事情怎么知道?”秋嬷嬷笑道。 佟安宁昂起头,“我上辈子是夜猫子!你们不用担心我。” 然后一个时辰后,刚才信誓旦旦的佟妃娘娘歪在暖炕上,睡得人事不省。 她也不想想,身下烧着热炕,暖阁里热气腾腾,捧着一本看过的志怪话本,还是文言文那种的,加上晚上有吃了药,岂能不睡。 秋嬷嬷看着睡得小脸粉红的小姑娘,心里软成一片,将人小心地放到床上,脱了衣服,盖好被子,然后将灯熄灭…… 等到天快亮时,佟安宁醒了过来,年底这段时间,太皇太后、皇太后她们免了嫔妃的请安,皇后见状,也依从太皇太后的步子,免了大家的请安,所以让佟安宁终于有睡懒觉的时间。 守夜的珍珠听到动静,连忙命人张灯,倒了一杯温茶递到佟安宁跟前,“娘娘,润润口!” 冬夜火炕烧的足,睡到半夜都会口渴。 佟安宁睡眼惺忪地坐起来,就着珍珠的手饮了一大杯水,看向窗外,声音喑哑,“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珍珠:“卯时正。” 早上六点了! 佟安宁长吐一口气,揉了揉眼,示意珍珠帮助自己穿衣。 见主子醒了,承乾宫各处的灯被点亮,众人开始在院子里走动,不用担心因为脚步声吵到主子。 佟安宁穿好衣服,殿门打开,一股冷风迫不及待地涌进来,让她精神一震,瞬间清醒了,瞧着院中的积雪,笑道:“昨夜又下雪了!” “启禀主子,这雪是昨夜子时开始下的,特别大,感觉像是往地面撒面似的,都看不清人了。”曹祥满脸堆笑地跑到她跟前。 “哦,这么大!”佟安宁走下台阶,折了一截树枝,往雪地里一扎,雪层有两寸厚。 院子里的积雪每天都有人清理,只是下了两个时辰,积雪就这么深了。 曹祥见佟安宁起身,小声道:“主子,昨夜,守夜的太监说听到侍卫在宫里抓人。” “又抓人?”佟安宁疑惑。 过完年后,宫里断断续续抓了好几拨人,昨夜下了那么大的雪,居然也没有阻挡大内侍卫干活的热情,看来事情非同小可。 曹祥声音再次压低,“奴才等到雪停后,派人出去打听了,听说坤宁宫被封了,肯定出了大乱子,您说难不成宫里的那些谣言是真的?” 否则皇上也不会大过年的抓人,难不成后宫去世的那些阿哥、格格真的和皇后有关。 佟安宁皱了皱眉,瞪了他一眼,“这事别乱说,谨记不信谣,不传谣。” 曹祥连忙点头,“奴才知道!奴才明白。” 佟安宁见他肩上都湿了,衣摆靴子上都是雪渣,眼袋都快耷拉到嘴边了,知道他应该一大早就出去打探消息了,叹了叹气,“曹公公,你既然是我承乾宫的大总管,咱们承乾宫的准则是,不惹事,不怕事,本宫的身体估计你也知道,那些劝我上进的念头还是灭了吧,你对我忠诚,我就对你负责,不用使劲捧着我。” “为主子分忧,是奴才该做的,主子心疼奴才,这是奴才的福分。”曹祥的漂亮话瞬间嘟噜出来。 佟安宁:…… 算了,只要曹祥不自作主张,勤快一点也没什么。 曹祥见佟安宁转身回屋,松了一口气。 宫里的奴才身体哪有那么金贵,只要主子们不嫌弃他们,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用完早膳,琥珀奉命去承乾宫一趟,让昭妃挑选一个新的玻璃缸款式,同时将给锦鲤的五百两银子送到。 上午巳时,天上再次下起小雪,佟安宁得知妹妹和佟国维已经递牌子进宫了,她让曹祥通知妹妹他们直接去乾清宫,她马上去。 …… 乾清宫前,佟安瑶和佟国维坐在穿堂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