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口中,佟安宁善妒、小心眼,敏感、体弱、而且还阴晴不定,真是该撕碎他们的嘴。 “说来听听!我也好奇那群宫女太监的说法。”高位嫔妃在宫里不去打听、或者不主动在角落里偷听,基本上听不到下面的谣言,毕竟出入都是一大群人,除非对方说八卦说的忘乎所以,或者故意说给她听得,否则压根听不到。 珍珠叹了口气,将宫里太监、宫女的看法说给她听。 佟安宁听完后,神情淡定,“有什么可生气的,他们又没有说我坑蒙拐骗,贪污腐败,‘大度’又不能当饭吃,皇后也大度,你觉得她开心吗?再说有皇后娘娘在,我再‘贤良大度’,不是抢她的活,若是她想岔了,将我当成对手,那怎么办!” 珍珠皱眉想了想,不得不说被佟安宁说服了。 佟安宁接着道:“就不知道皇后娘娘对僖贵人是什么想法?” 佟嬷嬷道:“奴婢刚才回来时,看到僖贵人已经进宫了,现在估计在坤宁宫请安!” “坤宁宫!”佟安宁瞬间失了兴趣,如果不是坤宁宫,她还有心思看热闹。 …… 坤宁宫的院中,三名太监正在院中清理地面的积雪和冰渣,防止宫里的贵人不小心滑到。 僖贵人跪在地上,听着屋外“沙沙”的扫地声,心中的恐慌少了些,宽慰自己,这里是坤宁宫,不是洪水猛兽,她是皇上册封的贵人,只要皇后对她发难,她嗓子一吼,外面的太监就能听到。 皇后赫舍里氏微微侧身,坐在放着坐垫的宝座榻上,手中的茶盏冒出袅袅白气,仿佛一条白蛇,盘旋在皇后面前。 整个坤宁宫中静的只能听到熏香燃断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皇后赫舍里氏开口了,“僖贵人,你是哪家的?” 听到她开口,僖贵人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压低声音,恭敬道:“奴才的阿玛叫赉山,是正黄旗的参领。” 皇后微微点头,“既然你已经进宫,虽然和本宫是同族,但是本宫身为皇后,不好偏向你太多,进宫以后,要谨小慎微,尽心服侍皇上。” 僖贵人向皇后磕了一个头,“奴才进宫之前,索额图大人说了,让奴才为您马首是瞻,保护好娘娘,保护好六阿哥!” 皇后闻言,微微扬眉,“三伯居然这样说?” 僖贵人点头,“索额图大人说,我和娘娘您都是赫舍里氏的姑娘,要共同进退!” “共同进退?”皇后带着些许笑意喃喃道。 僖贵人听着心下一沉,听出皇后背后的冷意,正要开口说话,就被红霜打住了,“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想着和娘娘一起共进退!” “奴才不是有意的!”僖贵人这下知道是何缘由,猜测皇后娘娘可能因为她是一个贵人看不起她。 “红霜,噤声!”皇后沉声道。 红霜抿上了嘴,不屑地看着僖贵人。 僖贵人微微低头,两手垂在身侧,不动声色地扯着衣摆,将旗装上的水绿色花蝶绞成一团绿泥,进宫之前的雄心壮志,也被打消了一半,虽然同为赫舍里氏的姑娘,但是她是贵人,而人家是皇后,双方之间天壤之别。 皇后眼见瞅到她的小动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看来还是有脾气的,她就怕三伯送进来一个聪明稳重的人。 她冲旁边的喜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喜嬷嬷了然,端着和善的笑,走到僖贵人身前,将人扶起,“僖贵人见怪了,既然您是三老爷送进宫的,皇后娘娘自然会照拂您,至于红霜那丫头,她性子冲动,有些太护主了,事后我一定替贵人说说她。” 僖贵人顺着喜嬷嬷的力道起身,因为跪的太久,腿都麻了,加上穿的是花盆底鞋,踉跄了一下,眼看要摔到地上,下意识用两手撑地,因为右胳膊被喜嬷嬷扯着,她下坠的时候,一下子将喜嬷嬷给带了下去。 “唉吆!”喜嬷嬷摔到了地上,僖贵人也砸到了她的身上。 红霜和绿柳见状,连忙上前将两人扶起。 喜嬷嬷感觉身上仿佛挨了刀似的,压根不能动,一动就疼的全身冒冷汗,心中怀疑僖贵人是不是会什么戏法手段,在她身上使了一些,给皇后娘娘一个下马威,否则她就碰了僖贵人一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