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荣嫔神色阴郁,快要发火的样子,也不敢凑近,都小心翼翼地离开了。 等到荣嫔回过神,门口就剩下她一个,守门的太监目不斜视,也不敢看她。 文竹小心道:“小主,雪天外面冷,咱们快回去吧。” “回去吧!”荣嫔恨恨地跺了跺脚,还是钻进了自己的暖轿。 …… 佟安宁回去后,用了一点饭,感觉头有些疼,然后就睡了回笼觉,佟嬷嬷察觉她状态不对劲,让人喊了太医。 中午的时候,宫中有不少人得到消息,说承乾宫的清晏贵妃又病了。 听说这次是因为气病的。 然后有人就将矛头引到荣嫔身上,将早上两人的争吵说的似模似样。 不过怎么看,就是佟安宁占了上风,难道因为“孩子”的事情戳到了她的死穴。 仔细想想,好像也能想得通,佟安宁和皇上青梅竹马,对皇上情深义重,肯定是想有个孩子的,入宫已经四年了,现下宫里孩子那么多,怎么不眼红。 荣嫔听到消息时,还有些高兴,连午膳都多用了半碗饭。 然后……饭后就等来了赵昌。 赵昌带来了康熙的口谕,大致内容,就是荣嫔照顾八阿哥长生不尽心,让他生病,所以荣嫔禁足一月。 荣嫔懵了。 八阿哥已经好了半月,这个理由她不服。 听完荣嫔的抗诉,赵昌叹气,“荣嫔娘娘,皇上一言九鼎,这是圣谕。” 敢对皇上说不的人,他见过不少,但是事后敢抗旨的人,说实话,他没见过多少。 荣嫔咬了咬唇,给旁边的小松子使眼色。 小松子满脸讨好的笑,塞给赵昌一个大荷包,“赵总管,您就透点话,我家主子每天费心照顾两个阿哥和一个格格,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不明不白的被禁足一个月,就没有其他说法?” 赵昌接过荷包,两指撑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眼睛弯起,“荣嫔娘娘,其实说法也有很多,就看您最近干了什么事了!奴才也是遵旨行事。” 荣嫔瞳孔微缩,感觉呼吸一紧,两手骨节发白,在袖子的掩藏下用力揪着衣摆。 赵昌说完这些,向荣嫔行了一礼,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荣嫔示意小松子送赵昌离开。 小松子连忙陪着笑脸,躬身跟在赵昌身后。 等到人离开,荣嫔让人关上门,瘫坐在椅子上。 文竹担心道:“主子,你怎么了?” 荣嫔拉着她的手,有些慌张道:“文竹,你听到吗?皇上是不是知道了?所以敲打本宫。” 文竹顿时嗓子绷紧,连忙道:“主子,你莫慌,事情没有那么坏,如果皇上知道了,永和宫肯定有动静。” “……你说的没错,哎呀!那个死太监,拿了那么多银子,居然一点实话都不透,皇上到底为什么要禁本宫的足。”荣嫔气的在室内绕圈。 文竹:“主子,现下皇上已经宣了口谕,再说这些也没用。” 荣嫔停下脚步,头疼道:“说不定皇上已经怀疑,只是没有确定,所以只是施以小惩,总之,这段时间让小松子小心点,不要接触永和宫的人了。” 文竹连忙道:“奴婢知道了。” …… 富察氏自缢事件初步调查结果很快上报给康熙了,康熙听到后,顿时皱起了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