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时烨活着,就是他的信念,有这个信念就足以支撑他走下去。 哪怕多远、多久他都会找下去。 12个小时后,纪昭扬到达了华盛顿。 之所以来到华盛顿,是因为他手里的钱,只够到华盛顿的特价机票费用。 华盛顿的午夜,城市繁华灿烂,街道灯火通明。 纪昭扬漫无目的地探索一座陌生城市。 他没带行李箱,只背了一个双肩背包,里面装了两件换洗衣物、一些面包。 还有一沓报纸。 他连住宿旅馆的钱都没有。 他不困,不想睡觉。 于是打开手机地图,不认识的英语单词就用百度翻译,找到目的地后,一步一步走到了附近一家医院,然后走向导医台。 他在百度翻译打出一排汉字,点击“中译英”后,显示一串英文,别扭地开口说着蹩脚的英语:“hello, may i ask if you have recently received a patient named shi ye” 前台护士:“sorry, there is no such person。” “oh,thank you.” 第二天天蒙蒙亮,他打算去下一个医院,因为着急过路,他差点撞上一个人,匆忙道歉,继续赶着路。 他就这样一个星期徒步去了四十几家医院,但每一次得到的回答都是“sorry”。 他突然发现,在现实面前,他种种的规划都是自不量力、飞蛾扑火。 他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时烨。 三月的华盛顿经常下雨,医院外有大片的樱花树林,整个区域都被樱花的粉色染成一片。 深夜霓虹灯下的医院门口,蹲着一个异国他乡的少年。 纪昭扬抱着胳膊头埋在里面,奔波数天很疲惫,但他一点都睡不着,神经也绷得很紧。 总是有一种错觉,如果他多去几个医院,没准在哪个医院就能碰见时烨了。 可美好的设想很快地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化为泡影,破灭的希望就像泡沫一样在阳光下消散,留下的只是难以言喻的空洞和失落。 这时有人给他披上了外套,外套有点小,但纪昭扬非常瘦不至于脱落。 他抬起头抬眼一看,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小男孩。 小男孩大概七八岁,嘴角洋溢着天真的笑容,让人感到温暖快乐。 小男孩:“why are you sitting here aren't you cold” 纪昭扬这一个星期拿着手机翻译软件照着读了很多英语,这些最基本的对话他现在很容易理解。 他冰冷凌厉的脸庞勉强露出清浅的痞笑,回答到:“i don't feel cold.” 小男孩:“are y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