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承笑容淡了下来,注视着他的眼睛:“你不想要吗?” “我不想要。”钟渝不闪不避地和他对视,坚定道:“或许对你来说,车是必不可少的,但对于现在的我,完全没有必要。”学校有交通车,他也可以选择骑车或走路,车对他来说并不是必需品,反而很多余。 ——更何况他不想欠贺云承太多,他还不清,也不喜欢这样被施予。 贺云承眉峰微微往下一压:“可是我看你们学校也有很多人开车去上课。”比如姓宋的,钟渝就经常搭他的车…… 钟渝终于不耐烦,把盒子递还给他:“别人是别人,我是我。” 贺云承也恼了,接过去随手往沙发上一扔,怒道:“一辆车而已,不想要就算了,用得着这么推三阻四?!” 钟渝往他扔的方向看了一眼,礼盒落下后弹起,掉到地毯上散开,钥匙咕噜噜滚了出来,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 他闭了闭眼,走过去弯腰捡起钥匙,放回礼盒里,端端正正地摆在桌面上。和贺云承错身而过时,没有看他,只是轻声说:“记得去退了。” 他回了房间,许久后贺云承才进来,沉默不语地躺在他身边,没有再拥上来。 这场小小的冷战只持续了一天,贺云承没有再提车的事,钟渝也没问,他们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回到了从前的相处模式。 公司业务逐渐发展了起来,贺云承作为老板,少不了要应酬。 跳出以前的纨绔圈子,真正来到商场上,他重新认识了一群人,虽然同样是富二代,但相处起来明显比那群狐朋狗友靠谱舒心得多。 景宏和高彦磊公司有业务来往,和姓高的打了几次交道,两人交情倒是深了些,不再限于酒肉朋友,成了正儿八经的商业伙伴。 都是年轻有为的商场精英,大伙儿有空的时候也会聚聚,交换信息、联络感情。在生意场上,多个朋友就是多条路,指不定哪天能派上用场。 高彦磊是名副其实的交际花,什么圈子都混得来,今天又带头组了个局。正经人的酒局没那么多花花路数,找个清净的地方,所有人往包厢里一坐,该喝酒喝酒,该聊天聊天,意思到了就行。 贺云承坐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这几天钟渝不知在忙什么,又开始深更半夜才回家。 突然有个人说:“我媳妇儿给我打电话了,你们声音小点儿啊,免得回家跟我闹。” “哈哈哈。”另一人笑起来,“这么怕老婆,妻管严呢你?” “你个光棍懂什么?这说明她在乎我!” “是是是,我不懂,就你懂!” 贺云承郁闷地又灌了口酒,钟渝就从来不主动打电话给他,就算他整夜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