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只有“勾结魔修”这个罪名才能将这个仙二代反派彻底打落深渊。 而沈宁之后也确实从阙星澜口中得到了肯定答案。 “真不愧是师兄,只是在这瞬息间就猜中了我出现在这的原因。”不同于过去的近乎于麻木的平静,浓重夜色中,阙星澜虽然面上带笑,但身上却似乎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一点周围的凄冷,映照着黯淡月色的丹凤眼微闪,末了终于显出几分真切的难过。 ——作为天选之子的主角,他居然在发自内心地为对立面的反派而担忧,也是件奇事。 阙星澜:“师兄,要我说啊,反正师兄您之后很快就会被送进戒律堂,至此结束所有痛苦。不如您在这最后发发善心,在彻底解脱前,顺带着试着帮我一把吧。” “我觉得以师兄您的脾性,您应该也不喜欢这繁复又注定的未来。若是在死前顺带着收走我的性命,在人生的最后狠狠报复一把天道,报复所有相关的人和事,想必也能从中感到痛快。而且,说不定我这个天选之子没了,师兄您也能从中找到挣脱命运的机会,不是么?” “师兄您放心,我一定会死得远远的,就算是到了最后,也绝对不会碍着您的眼。” 他说话的语气乍一听有几分戏谑,沈宁却能从中品出几分哀求的意味来。 但阙星澜的愿望和他沈宁有什么关系? 凡事只要做了就注定会留下致命的痕迹,他可不是什么为了实现他人的愿望,为了图一时爽快,就被他人轻易鼓动,不理智到提前给自己留下祸患的人。 沈宁挑眉,看着依旧无动于衷:“你这说法……啧,别把你认定的命运随随便便就加在我身上,我可不会折在这点小事上。” “更何况,谁和你说了,我什么时候觉得痛苦了?我倒是觉得这里有意思得很,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我可不愿以就这么轻易退场。” 至于什么篡夺天选之子的身份,借此继续在这个世上留存…… 这有什么意思,光是想想都觉得无聊。 就算是机会成真了摆在他眼前,他也看不上眼这种在别人手底下讨生活的活法。 ……作为主角的天选之子被限制得最狠,现在就是被逼疯了想死都必须得依靠别人发善心,这样的生活要是被强行安在他身上,光是想想就叫人作呕。 阙星澜看着沈宁对他的提议毫无兴致的样子,对对方的乐观想法不予置评,只是悲观地表示:“可是命运终究不可违逆。就算是有些许变化,最后的结果依旧不会有任何变化。” “你看啊师兄,曾经的魔修因为‘沈宁’的恶念找上对方并意图谋害我的性命,可就算如今有了些许改变,但他最终还是因为恐惧找上了你,被其他同门发觉。而最后,你同样会声名狼藉地出现在最后出现在戒律堂的大殿上,为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错事付出代价。” “而等到你死后,灵剑无主终会回到我手上,或许那玄鸟在主仆契约之下、于生死之间觉醒了凤凰血脉,最终兜兜转转再度回归原本的命运。谁又能改变这些本就注定了的结果呢?” “这么看来,倒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下手给我来上一剑,这或许都能算是最划算的买卖了,不是么?” 阙星澜静静地看向他,说话的语调即便极力保持平静,即便话语中那一连串都能算是常规意义上的好事,但莫名还是显得悲哀。 那庞大的命运尽数加诸在他一人身上,固定的宿命仿佛诅咒一般禁锢住他的所有未来。 或许就连阙星澜自己都觉得,哪怕是已经稍稍改变些许命运的沈宁,其实到了最后或许也不能改变他的命运。 只是如今这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沈宁,却已经是唯一能称得上是希望的人了。 ——唯一一个能让他畅快说明自己绝望的希望。 而沈宁对这无趣的未来报之以漠视。 沈宁看着依旧自信,这是阙星澜过去数十年间在生命中缺席已久的稀罕物件:“来来回回就这几句,我都要听累了。命运不可更改?最后的结果不会有变化?那可不一定。” “我来到这这么久,该变的不该变的,可都是统统变了个彻底。当真正的我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就意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