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经过的房间。 房间的门严丝合缝的关着,就像是没有人在似的。 “詹苏生?”詹鱼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前,敲了敲房门,没有人应。 手握着门把手往下压,一推,门没开,门从里面反锁了。 “操!”詹鱼低骂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抬脚就要踹。 “别,”傅云青伸手拉住他,眉心蹙起,“如果人在门后怎么办?” 想到里面有可能发生的情况,詹鱼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詹苏生肯定在里面!” 因为哮喘的缘故,詹苏生房间的门从来不会上锁,无论白天还是晚上。 “你别急,交给我。” 傅云青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个衣架,再次回到詹苏生的房间门口。 詹鱼看着他的操作,“这能行吗?” “这个锁比较简单。”傅云青把衣架钩子的部分塞进门缝,感觉到锁头,修长的手指捏着衣架缓缓往后拉。 探进去的衣架一点点退出来,紧闭的房门“咔嗒”一声打开。 詹鱼连忙走进去,一眼就看到蜷着身体躺在床脚的詹苏生。 他的脸色灰白,身体不时抽搐,脖颈上鼓起几根青筋,眼睛里的光已经开始涣散。 在他的附近躺着一个水杯,刚刚的声音大概就来源于这个杯子,只不过因为房间铺了厚厚的地垫,所以并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 “詹苏生!”詹鱼瞳孔骤缩。 他跑过去,迅速从床底拉出一个储物箱,箱子里都是哮喘用的药,找出雾化器塞进他的嘴里。 “吸,詹苏生,用力吸!”然而不管他怎么叫,詹苏生都没有一点反应,瞳仁缓缓扩大。 詹鱼手颤得厉害,掌心下的胸膛已经没了起伏。 “我来。”傅云青轻轻推开他,跪在地上,动作轻柔又迅速地把人放平,舒展开他的四肢。 “你会不会啊?”詹鱼的脑门上浸出一层细汗,整个人都在颤抖,“不行我来。” “我在医院看过,”傅云青冷静地说,“你先打急救电话。” 他俯下身去听呼吸,听不见,心脏的跳动若有若无,应该是休克了。 傅云青直起身,脱掉制服外套,挽起袖子,手掌按在他的胸骨中央,以身体重量开始用力按压。 从五岁起,他就经常去医院给陈峡送饭,没少遇到急救的情况,看得多了也就会了,还有主治医生调侃过,说他的动作比医护人员的还标准。 “120……”傅云青俯下身听,又再起直起身继续按压,“再来。” “99……110……120……” “114……120……”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