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害的吗?仔细让人听去。」 「我知道,我知道了啦,你先松手……」张郃昇此时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陈妃在宴会上害的人不就是念妃吗?那个经歷离奇的墨家七小姐,与秦仲川还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係。 秦仲川此时虽一脸无奈,神色却依然如常,兴许没有联想起,张郃昇暗自松一口气,懊恼他这个是非之口啊,就是罪孽之渊啊……还是闭起来好了。 就当张郃昇打定主意接下来的路都要一直安静下去时,馀光瞥见不远处的宫殿退出一个人影,他眼瞳瞪大,慌忙嚷声道:「公公左转!」 小太监疑惑不解,「咦?张少爷,这边才是苡澜宫的方向。」 「哎,我突然想……想去一趟溷厕!对,去溷厕……」张郃昇不由分说地拽过小太监,可小太监突然不依了,直嚷着溷厕也是这个方向最近,两人便在路中央你推我搡。秦仲川撇了一眼,只当张郃昇又再胡闹,逕自越过他们。 「你是在演哪一齣?我可要自己先去见陈妃娘娘了……」哪知,张郃昇却飞身展臂挡在他的前头。 「等等仲川。」他说道。 他的神情难得严肃,貌似煞有其事,秦仲川眉间皱紧,脚步跟着停下。 张郃昇用好严肃的脸说出好严肃的话。 「看着我就好。」 …… 「滚。」秦仲川终于忍无可忍,像拨开帘幔一样拨开了张郃昇,也不理会他的哇哇大叫,可没走几步,双脚就像冻住一般,站在原地。 另一头,念妃的身影映入眼帘。 完了完了,还是让他们碰上了。张郃昇捶胸顿足,他这个是非之口啊,是罪孽之渊啊,是诅咒之术啊,説谁就来谁。 可瞧过去,念妃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只是埋首疾走。 敢情她走路都不看路的? 眼看就要迎面撞上了,秦仲川先出声提醒,「微臣见过念妃娘娘。」 墨染青像是如梦初醒般惊警了一下,抬起头时神情有些迷茫,「小、小公爷?」又过了一会才注意到一旁还有张郃昇,连忙简单打过招呼。 「你……」这模样让秦仲川欲言又止,觉得自己好似没立场询问,犹豫之间,往她来向的宫殿看去,「陛下在养心殿吗?」 墨染青木木点了头,一顿,问道:「你们也要去见陛下吗?」 「我们要去探望陈妃娘娘。」张郃昇咧嘴一笑,托起小太监满是礼品的双手。 见状墨染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略有深意看了秦仲川一眼,迟疑道:「陛下兴许……会传你去见一面。」 那眼神和那句话秦仲川都不甚明白,然而墨染青无心多加停留,朝他们一服,告辞离去。 连张郃昇都感到不可思议,慢个半拍才反应过来。「就这样走了?」他喃喃,觉得自己真是虚惊一场。 不远处养心殿的门在这时打开,又出来一个忙碌的身影,下了阶梯直直向外走,一看到秦仲川等人就在前方,随即面露喜色,三步併作两步跑过去。「小公爷你在这!太好了,陛下刚好在找你。」 宫人的话让秦仲川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阳光底下的养心殿静静耸立在那,他回头看去,墨染青心事重重的背影已然走远。 地上似乎遗落了一个物品,他上前捡起来,是一个被人捏皱的锦囊袋子,捏得过于用力,连针黹线都断裂跑了出来,打开来看,却是空无一物。 那日过后又过了几天安然无恙的日子,某日清晨,当太监们都在招若宫外头恭候皇帝上朝时,只听屋内传出一声惊喊,那惊喊落下没多久,念妃便心急火燎地从里头衝了出来。 她长发未盘,赤脚裸足,只来得及披上一件毛毯裹住里衣,竟连仪容都无暇顾及,眾人目光震惊,而后,他们还听到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消息。 「快!快宣太医……陛下昏倒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