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逐渐走远,柳若烟起身想要悄悄跟上去,结果猛地站起来导致了强烈的晕厥感。 她的灵魂再也待不住了,受到召唤,飞往魔界。 她的躯体径直倒在绵密的草坪上,手心中的血刃掉落,一切悄然无声。 月光洒落在白色石子铺就的小路上,月亮还是十一年前的月亮,景色还是十一年前的景色。 甚至父亲宽厚挺拔的背影,也和当年一模一样。 萧楚流小心翼翼将目光放到萧兰城的肩膀上,目光宛若小兽的舌头,珍重地舔过父亲的肩膀。 他不敢轻易告诉他们自己的名字,如果这是一场梦,他不希望这场梦醒来得那么快。 穿过花圃,进入一处院落。 一个衣着清雅、气质温软的女子从屋内走了出来,一眼瞧见了萧楚流,神色猛地怔住,“城郎,这位是?” 萧楚流也定定看着她,缓缓的夜风吹过他的长发,也吹落了他眼角再次凝结的泪珠。 “哦,这位是一位……剑修,对吗?我看你手中拿剑,身上灵气浓郁深厚,应当是一位五灵根的剑修。”萧兰城微笑猜测。 萧楚流微微点头,目光未曾从母亲阮漫蕤身上移开过。 阮漫蕤的视线从萧楚流的面颊慢慢移动到萧兰城的面颊上,震颤的眸中似乎闪过一丝惊恐,但是在萧兰城隐晦的目光暗示下,她又露出了有些悲伤的微笑。 很快,她又重新看向萧楚流,指了指自己的脸,温柔道:“你、好像……” 她掏出手帕来,上前一步想要为他擦拭晕染了红色眼角的泪水。 萧楚流急忙接过那香软的帕子,但是没有用那帕子擦脸,而是随意用袖子擦了擦,声音有些嘶哑,“今晚的风,吹得人眼睛疼。” “我倒觉得,今晚的风,很温和贴心。”阮漫蕤收回手,将自己的恋恋不舍隐藏得很好。 她轻笑,“快请进吧,屋内饭菜我们还没动过呢。” 萧楚流将帕子藏在腰间,跟在母亲身后,与父亲并肩,一起踏进屋子。 “小友今年几岁了,我瞧着你的身高,竟然快超过我了。”萧兰城恰到好处地站在离他一步远的位置,漫不经心道。 “我,快要十八了。”萧楚流努力挤出笑来。 “快十八了……”阮漫蕤低声呢喃。 “开饭吧,小友肚子还饿着呢。”萧兰城道。 萧楚流被引着坐下,看到就摆了三副碗筷,他再次找到了无比熟悉的感觉。 “你们,之前不是在等你们的孩子回来吃饭吗?我直接这样吃了,不太好吧。”他的目光落到眼前的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