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就感觉跟正常的师兄弟不一样呢! “可不就是不一样么!”玄十宽慰道,“小归跟少主的感情,能跟一般的师兄弟比吗?” 小归可是从小就在玄陵门长大,是少主捧在手心里的—— 只听玄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的确。齐归是当成掌门亲子养的,亲兄弟也不过如是。不怪少主如此信任他。” 玄十的筷子停在空中,过了半晌才伸向盘子。 “……大师兄能想通就好。” 楼上,第五君给齐释青拆了纱布。手背上的几道血口子出血严重,几乎和纱布粘在了一起。 光是把纱布取下来,第五君都觉得疼。他忍不住很轻很轻地给伤口吹着气,说: “少主,你这手是不是又使劲了?怎么崩开了呢?” 齐释青的目光从第五君的鼻梁,滑到他开合的嘴唇。 “是吗?我没注意。” 第五君皱眉:“不该啊……”这药是他自己配的,用过就不该再出血了啊。 他当然不知道,这伤口成了这幅模样,是齐释青刚刚在饭桌下自己亲手抠的。 第五君从自己的小包袱里翻出来药粉,捧着齐释青的伤手,给他轻轻敷上。 “小心别再崩开了。总这样会落疤的。”第五君的声音格外低柔。 齐释青“嗯”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向第五君倾斜身体,轻轻呼吸着第五君的呼吸。 “明天……”第五君抬起头来,却被蹭住了鼻头——齐释青的脸近在咫尺,那双眼睛定定地瞧着他,让他顷刻间明白了什么叫作茧自缚。 第五君猛得后退,跟齐释青拉开距离。 “抱歉,是我逾矩了。”第五君倒吸一口气,心跳剧烈。一边说着,他一边迅速将药品和纱布都收拾好,放在桌上,“少主一会儿拿去,交给玄陵门的弟子查验。” 齐释青在原处,仍然维持着微微倾身的姿势。他唇角轻微的弧度还未消散,然而眸色却黯了下来。 “怎么,你不负责了?” 第五君反应很快,一丝不苟道:“如今我的嫌疑还未洗脱,恐怕许多弟子仍担心我会谋害少主。万一少主出了什么事,被人怀疑这药里有东西,我岂不是更洗不清了?” 齐释青唇角的弧度终于消失,变成一道直线。他站了起来,没有去拿桌上的药。 “不必了。” 第五君愣愣地看着齐释青的背影,后者在快要走出去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 齐释青回头问他:“你方才说,明天如何?” 第五君一激灵,道:“啊,我是想说,明天我想自己……在银珠村逛一逛。” 烛火下,齐释青的脸色显得有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