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至多只剩下七成。 “我给你换衣服。”齐释青看了他片刻,立刻就走到衣橱边,翻找干净的衣裳。 第五君撑着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眼染血的衣服和床褥,说:“不必了少主,我一会儿自己收拾。不好意思。” 齐释青面对着打开的衣柜,手停在半空。 他背对着第五君,过了好一会儿双手垂了下来,在身前攥紧。 “随你。”他说。 那个高大的背影立在衣柜前面,肩背肌肉高高绷起,墨发都闪着寒光。 第五君过于熟悉齐释青发怒的样子,一瞬间以为他要摔门而去,甚至为即将到来的巨响紧紧闭上了眼睛。 然而屋里却一片死寂。 第五君小心地将眼皮掀开一道缝,看见齐释青无声地站在他床头,如同索命鬼似的低头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情绪。 第五君登时打了个哆嗦。 齐释青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就跟刻意让第五君紧张似的,冷着那张脸沉默了好一会儿。 “如果你怀疑大长老,我奉劝你不要妄想擅自去玄陵门的墓地开棺验尸。” 第五君吞了一下口水。 齐释青冷冰冰道:“你知道玄陵门为何叫玄陵门么?” 第五君心里突然咯噔一声,心悸得厉害。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陵”并不是个定为派名的好字。即便玄陵门确实以问玄为长,分金定穴自然不在话下,可为何要在奇门遁甲风水秘术里独独选中了“陵”这个字? 齐释青幽幽道:“因为玄陵门的陵墓,除了掌门,根本无人能找到,也无人能破解机关。负责挪棺的玄陵弟子至多知晓大致的区域,却绝不知道陵墓的入口。所以玄陵门下所有人,均是掌门亲自送葬。这是玄陵门最大的机密。” “齐归。”齐释青无比严肃地警告他:“你要是擅自去找玄陵门的陵墓,会死无全尸。” 第五君怔然地看了齐释青一会儿,随即扬了下眉,满不在乎道:“我纵然想去,也不知道地方在哪儿,连你门下弟子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又上哪知道去?更何况,我又没有罗盘,玄陵门的机密可谓一概不知。” 说着,第五君掀了下自己干涸了血迹的衣服,嫌弃地皱了皱眉。 “少主,我要沐浴更衣,你要不回避一下?” 齐释青好似被一块馒头给噎住似的,盯着第五君,毫无办法。他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好似他们二人的隔阂再也解不开了。 “你现在不能碰水。”齐释青最后只好干巴巴地吐出这一句。 第五君不耐烦地哼了一口气,倔强地说:“我自己的身体,我有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