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且跟他交谈的时候总有一种奇怪的错位感,要么延迟回应,要么答非所问,好像他们不是处于同一个时空似的。 “你总看我干嘛啊?”第五君皱着眉头,犹疑地问,“是不是你听说了什么事,才总这么看我?” 他重新坐下,认真地看着齐释青,用下巴指了下叮叮咣咣的厨房,解释道:“我确实想跟你好好聊聊,但今天家里还有人,有些话可能不方便讲。” 齐释青没有表露出任何异议,但一直定定地看着第五君,好像在等他继续说下去似的。 第五君抿了下嘴唇,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可能跟所有人一样把我当成叛徒。但我没有害过你父亲。真正的叛徒另有其人。” “我知道。”齐释青说。 第五君惊讶地问:“你知道?”他停顿片刻,哼笑一声,“你骗我的吧。玄一和玄十师兄从灸我崖把我带去玄陵门的时候,可是把我当叛徒的,还给我喂了化功丸。你又是从哪知道的?” 齐释青看了第五君很久,久到第五君几乎以为他是睁着眼睡着了,伸手在齐释青眼前晃了晃,被齐释青冰凉的手抓住,握在掌心。 齐释青嘴唇颤了颤,声音很轻。 “……当时,把你从灸我崖带走的人,除了玄一、玄十……还有谁?” 第五君光是听见齐释青的嗓音就觉得他很痛苦,但他不理解。 “还能有谁,玄陵门的弟子呀,来了一堆。”第五君觉得自己的手背都冰得慌,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齐释青的手,“你手太凉了,我给你瞧瞧,给你抓服药调理一下?” 齐释青轻轻握住第五君的手,垂下眸子。 正在这时,志得意满的沈大厨端着第一盘热气腾腾的菜从厨房出来了。 “开饭了!” 他欢快的嗓音在看见第五君和齐释青头碰头、手牵手的那一刻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一般情况下,正常人在这种时刻会条件反射地撒手,跟对方保持距离以示清白,可偏偏齐释青和第五君都不太能算正常人——齐释青是绝不可能主动松手的,发现有观众反而把手握得更紧了;而第五君情窍关了、以一个纯正的医者心态正试图去摸齐释青的脉搏,完全不把这种程度的接触当回事——因此都没松手。 沈旦端着菜站在厨房门口,像是被雷劈了。齐释青对此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而第五君则开心地站了起来,读不懂气氛地说:“沈老板好手艺!好速度!” 第五君一站起来,他那只跟齐释青交握的手就被拽在半空,就跟故意展示给沈旦看似的。沈旦盯了好一会儿才扯着嘴角,尽力克制地说:“准备吃饭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