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的报恩,该报仇的报仇——不管如何,他都不打算像上辈子那样坐以待毙。 被宋长安捡到放在锦绣长大,只会被他当做不知事故的小孩子,未来遇到难事、要事都不会与他商议。 与其费尽心思取得他信任,不如从一开始就以平辈的身份与他攀谈。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毕竟自己现在......太小了。 江渔低头盯着自己瘦小的手掌,默不作声的黑了脸。 少年想了什么,江玉儿无从得知。她对江渔闷葫芦似的性格感到厌烦,眼里闪过一丝狠戾,盯了江渔足足一分钟,转身离去。 【小金鱼,她的眼神好可怕啊,肯定不安好心。】 江渔端起桌面的药碗闻了闻,淡淡的甜腥隐藏在中药的清苦之下。 他嗤笑了一声,随手把药倒在花盆里,淡淡问:“宋长安现在什么情况?” 系统过了很久才回答:【嗯......上辈子这个时候我还没被激活,现在应该挺快乐的四处散财吧。】 江渔泄了一口气,垂眸道:“也好。” 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来得及扭转。 可是如何扭转,还需要徐徐图之。 信息太少了。 江渔披了件外衣,推门而出——他打算四处看看,说不定能回忆起什么内容。 刚出门,他听到院子角落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于是往声源处走去。 角落的人比他想象的多。 一个穿着灰黑长衫的年轻男子手持长鞭,坐在婢女为他准备的木椅上。 他面前跪着一个白衣少女,她的容貌原本应该极佳,右脸脸颊却有一条贯穿半张脸的丑陋疤痕,使她看起来可怖诡异。 周围沾满了婢女侍卫,似乎正在审判那位少女。 “你小娘的玉佩?你小娘是乐坊的□□,为了嫁进江家把所有家当充公。哪有什么传家的玉佩?”年轻男子满脸不屑。 白衣少女身形一僵,勉强笑说:“那块玉佩有我小娘的名字,一个‘婉’。我们只有这样东西了,你行行好还给我吧.......” “何止一个‘婉’,旁边还有‘文’呢。文是谁?哼,我母亲早就怀疑她勾结外男,也就是死得早,不然还能扒下一层皮。” 白衣少女脸色煞白,竟半晌说不出话。 江渔微微蹙眉,脑中闪过一个片段。 他的生母是乐坊的花魁,长相出了名的艳丽倾国。却不知道为什么嫁入江家,死于失足落水。 这么说来,白衣少女便是记忆里对他很好的亲姐姐——江月。 系统忽然开口:【宿主!那个拿鞭子的男人是江宝儿!】 江渔顿了顿,江宝儿的名字倒是有印象,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江家嫡长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