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的看着江渔。 在他印象中,江渔瘦瘦小小,长得跟女孩子一样秀气。不爱说话,被冤枉也一声不吭,简直是个做‘软包子’的好苗子。 阿武从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软包子踩在脚下。 江渔收回脚,笑了一下:“我刚好找不到理由发作你,你却自己送上门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武心里十分没底,慌乱的看向江月,却对上一双失望的眼神。 他最怕看到江月这样的表情,心虚的挪开目光。 “让我想想你最害怕什么......”江渔慢条斯理的开口,那模样仿若不是准备处置叛徒,而是思考一道美味的菜肴要如何烹饪才能达到最佳味道。 阿武浑身发抖,像等待死刑的犯人。 “你生得丑陋,自卑自贱,却自命不凡。”江渔自言自语道,“你害怕江玉儿、江宝儿、婢女、侍从.....一切欺侮你的人,却鄙夷接近你、给予你温暖的江月。因为你潜意识认为,江月跟你一样受人欺凌,也跟你一样需要陪伴,她的主动接近是求救。” 阿武满面惊恐:“你胡说!” “啊.....我知道了。”江渔像是没听到他在说什么,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只需要让你认清现实就行了。” “你、你要干什么!”阿武不由往后退了退。 “本来以为把赏你的东西收回来就足够反省了,没想到你还能找到江玉儿演这出戏。”江渔笑道,“既然这么喜欢江玉儿,那从今日起,你去她院子伺候吧。” 伺候? 阿武惊骇不已,脱口而出:“我不是下人!” “你可能不记得了,我也没提过。”江月忽然开口,从木盒取出一张身契,送到阿武面前,“你生母是江府的婢女,父亲没有返还她的身契,所以你出生那年落了奴籍。” 阿武愣了一瞬,几个片段在脑海中闪过。 在他很小的时候,人人都可以欺负他,人人都可以指使他。 看不清模样的母亲每天盼望他在江浪面前露面,管家打扮的男人每天进出他们的房屋,望着他的眼神既同情又无可奈何。 后来母亲死了,管家不来了,他的境遇愈发艰难。要不是江月领他回了别院,或许至今还在江府杂役房求生。 阿武没由来的升起一丝愤怒,竟然盯着江月开口:“你得了我的身契为什么不还给我!为什么还保留我的奴籍!” 江月愣了一下,轻声说:“买下来的时候花了很多钱,那时年纪小,你年纪更少,那么贵的东西不舍得也不知道该给谁。后来就......忘记了。” “那你现在还给我!!”阿武眼角泛红,状似癫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