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他心里觉得有些荒诞,却也觉得有些暖意。他本以为那些人如此恶劣,太子瞧见了肯定心情不畅,更别说其中还有李家人。但他还能和自己开玩笑,看起来还算不错。 乌涂尔不敢直接趴在他耳边细语,只好稍微贴着他说道:“就是因为殿下在,才敢……才敢这样的。” 他说完,到底是有些醉得厉害,实在支撑不住,有些头昏脑涨的哼唧了一声,借着醉酒,直接倒在了程束的身上,正大光明的“占便宜”。 程束察觉到他这点小伎俩,也不推辞,抱着人就往已准备好的马车上走。 马车旁站着候在那里的卞府小厮,见乌涂尔醉成这样,想要上前搀扶:“柳大人,我来吧。” “我与他同乘。”程束浅浅说了一句。那小厮微微一怔,觉得这位柳大人明明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可为什么说出来的话那么叫人不可置否?倒像是什么身居高位之人。 也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这俩人已然上了马车,小厮便不好再说什么。 摇摇晃晃的不多时就到了卞府,小厮在外头驾马,听着车内时不时传出来一些低语。虽然听不太真切,但这里头夹杂着一些其他声音,倒是怪得很。小厮牢记着自家老大人布置的任务——好好盯着这两位,特别是那位钦差大人。 小厮自然将这些记在脑中,等卞府其他下人引着这两位去休息的时候,他动了心思,专程跑了老大人身边,把这些异样全全告诉了过去。 卞旭辉听着呵呵一笑,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显得十分意味深长:“小狐狸还以为自个儿藏得好,这不全叫老夫看出来了吗……” 小厮没懂自家老大人打的什么哑谜,却见他招呼了一个厨房的厨娘过来,在她耳边低声嘱咐了两句。这厨娘脸上微微闪过惊讶,过一会儿又恢复正常,脚步匆匆往厨房去了。 这厢,程束架着乌涂尔,把他好生放在了塌上。想着出去给他要碗凉茶来醒醒酒,却被醉酒的乌涂尔忽然扯住了袖口。 这人去了军营四年,除了改了一身的脾气,还留下了一大把的力气。从前在东府的时候,程束尚且能挣脱开,这会儿却是全然扯不动自己的袖子。若是再大力一些,真就要成了“断袖”了。 他不由得想起上一回这等场面。那个时候,自己只当乌涂尔是个可怜的孩子,这才割下袖子离开。可现在呢,他心软得很,瞧见乌涂尔因为醉酒唇红齿白,又有自己送的翠玉耳坠在耳垂见晃悠,一闪一闪的都叫人不舍离开。 程束不再挣脱,反而坐在了塌边上,一动不动的瞧着乌涂尔。 直到厨房那头有人送来醒酒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