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咸不语,似在思忖。 良芷不再开口,默默饮酒,等姚咸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喝掉了一整壶。 她支着下巴晃着空掉的一壶,面上漫处一层薄粉,正要叫小厮再上一壶,觉腰上一紧,被卷入一个冷香的怀抱里。 姚咸将她手边的酒盏撤去,“莫要再喝了。” 良芷扭头,缓慢地眨了一下眼,“嗯?” “时辰不早了,公主醉了,我们先回去。” 良芷听话站起来,又软趴趴地倒回去。 姚咸托住她的腰身,轻轻笑,“说好的整个大楚没人能喝得过呢?” 良芷蹙眉,“疼……” “怎么了,哪儿疼?” 良芷摇摇头,抬起头来,双臂张开,她杏眼闪闪, “背我。” 天上疏月朗照,繁星当空。西市往前有一座芙蓉池,点点灯光在两岸闪烁,湖石卷曲,流水桥下波光粼粼。 姚咸背着她上桥,她在他背上,淡淡的酒香萦绕在两人周边,她醉了,好像又没醉。 良芷下巴搁在他肩上,“唔,那个,那个燕国人,姬什么什么,你干什么同他说那么多,他这样的人,自己心的都看不清,白费他夫人如此对他,” “以前燕君还在宫中之时,有些来往。”姚咸语气悠悠,“练夫人是个很好的女子,是他不懂珍惜。” “我知道了,你是想到了玉泉对不对?”她点点他的脸。 “不是。” 良芷笑了,搂紧他的颈,在他耳根下道:“我们瞒着他,去找练夫人吧。” “公主在说什么?” 良芷纳罕:“啊?你不打算帮他?“ 姚咸道,“我何时说过我要插手此事?” 身后没声了,他微微侧过去,公主似乎睡着了。 回到客栈,姚咸小心将公主放到床上。 夜风从侧边吹来,姚咸行过去,手摁在窗台上,赫然发现有人站在茶肆的廊下。 那人站在阴影处一动不动,不知道在等什么。 姚咸眸中闪了一下,将窗户的栓子放下。 回到床边,姚咸先将公主的衣物脱掉,浅粉的莲花缠枝外罩掀开,里面是一月白薄纱的中衣,他还要去解,公主忽然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来了一句:“不要!” 姚咸软着语气,哄道,“公主衣上都洒了酒,湿衣服穿着容易着凉。” 公主喊着不要不要,嘴唇一张一合,小小的一声,“疼……” 又喊疼,姚咸便问哪里疼。 “腿疼。” 他顺着骨头摸了一通,有些疑惑,“没伤到骨,要去请郎中过来看看么?” 公主摇头,说腿心疼。 姚咸愣了一下。 公主的酒意应是上来了,她醉的话,胆子就大,醉眼朦胧间,她直起身来,自己叁两下把上衣脱掉,腰带落地,褪了白绸的亵裤,腿间的遮挡都没了,她手穿过膝弯,掰开来。 她面上一点羞涩都无,说:“你看。” 上头湿漉漉的,下头也是湿漉漉的,温软的腿心冒着热气,如泡在雨里的鲜红花,散发着一股靡丽的香气。 姚咸移开视线,扯过被衾给她盖上,低声道:“阿芙,不可。” 良芷见他侧过脸不去瞧她,忽然并起腿来,双手捂脸,十分委屈地哭出声: “祸水,你把我搞坏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