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从颈上已褪色的红痕一带而过。 “你有什么不满就说。”林潇然抱起胳膊。 “我看是你太较真。” 林潇然被他嘴边的笑味气到:“你懂什么?” “一场假婚礼罢了,拉着我敲场地定服装,圆你未竟的梦是吗?” 他的毒舌,林潇然也不是一两天才得知,无非就是争个高低:“总好过你从来没得过爱人的心。” 林潇然昂首阔步的背影,头一次让简知远生了厌恶。 * 廖翰林回了趟香港,回城在井夜与简知远碰头,他竟一个人喝起闷酒。 “怎么就你一个?”廖翰林脱了外套扔向卡座一边,在满身酒气的简知远身侧坐下。 简知远不答,添满一杯酒推给廖翰林堵住他的嘴。 廖翰林挂了电话扔桌上,抄起酒杯无奈:“这家伙魔怔了,跑到你小姨子学校送温暖去了。” 简知远口吞烈酒,舒展的眉毛轻轻一抬:“她怎么了?” 廖翰林眨眨眼回忆:“好像是风寒。” “活该。” 成天露大腿,她不冻谁冻。 廖翰林觉得他有点较真:“你咒人家做什么?她跟你有过节?还是你老婆那点事?” “闭嘴。” 廖翰林吞下酒,终于肯确定:“你最近心情不佳。” “阿廖。”简知远双目微醺看向他问:“你说在海岛组个单身派对如何?” “正有此意,订婚前狂欢一下,交给兄弟。” 几天后,简知远忙完手中事务,乘私人飞机飞去南岛,到地先睡了一觉。 岛屿炎热,海风湿咸,比基尼外一件罩衫,温度刚好适宜。 林飞飞的鼻塞在踏上沙滩那秒彻底痊愈,随孙如滨一行人驾游艇乘风出海,玩尾波冲浪,在甲板洒酒热舞,奢靡且放纵。 游艇在近岸海域缓停时,林飞飞脱了罩衫,从甲板滑梯落入网池中,一连游了五六个来回,才从碧蓝海水里钻出头。 她抹了几把进水的眼睛,瞧清眼前人非孙如滨时,笑容转瞬从脸上消失,绕开简知远游去另一侧,爬到漂浮床上沐浴阳光。 简知远游出网池那秒,林飞飞的视线从水果盘瞬移,只见远处的惊涛拍了几下,他便从海面消失无踪。 游艇上的人基本都嗨累,大部分留在船舱休息,还有一两个背躺在甲板沙滩椅美黑,只有林飞飞知道他不见了。 她气定神闲吃了几颗绿葡萄,遥望这会风平浪静的海面,竟没有一声呼救。 时间分秒度过,林飞飞遂即扔下水果盘,又钻进水中沿安全线观察海面的动静,在经过池网拐角处时,一个巨大的水花从天而降。 简知远双手抹了把湿漉漉的头发,正完好无损地晃荡在海水中,望住林飞飞的眼里有些许得意。 “找我?” 林飞飞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淡定看眼蔚蓝海域,语带可惜:“来头鲨鱼就好了。” “你错了,鲨鱼可不吃人。”简知远一越翻进池网中,如鱼得水地游在林飞飞身侧。 她不客气地补了句:“那我就给你一刀。” 林飞飞生气了,剜一眼拿她寻乐子的简知远,从滑梯快速爬到甲板,披上浴巾回了船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