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周归心也不知道怎么给他说,“反正,朕就是这么觉得。” “嗯,”段秩应了他一声,“皇上要找回来吗?” 周归心抬起了头,眼红红的、湿漉漉的,看着特别可怜,他茫然:“朕不知道……”趋利避害的本能在疯狂警告他不要记起来这些事情,可他实在太奇怪了……他总不能以后都时不地莫名大哭一场吧? “那就顺其自然吧。”段秩笑了笑,又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把软糖,“最后一个草莓味的糖让皇上打掉了,还剩下这些,想吃哪个?” 周归心看了看,挑了一个葡萄的,自己拆了放嘴里,他确实累着了,便重新窝段秩怀里待着。 “其实,”段秩稳稳地抱着他,“我也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周归心眨了眨眼,抬起眸,看他。 段秩低下头和他四目相对:“忘了就忘了吧。我现在已经有最重要的了。” 他怀里抱着周归心,这话又是对着周归心说的,所指的简直不要太明显。周归心脸都红了几分,偏过去头:“朕可没有答应你。” “我知道。”段秩本还想逗逗他,但是周归心这状态,他再逗一下估计又得挨一巴掌,挨一巴掌也无所谓,主要的是,周归心现在心思敏感得很,过犹不及就不好了。 周归心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闭目休息。 “本想着给皇上做个步辇。”段秩换了话题。 周归心一听,瞬间睁开了眼睛,追求还原也不要这么还原吧?他还是低估了段秩的败家性! “你,”周归心不可置信,“你再买下去,就要吃一辈子的馒头配咸菜了。” “都可以,”段秩对吃什么真的没太大的要求,只是周归心的反应过于可爱了,他实在忍不住,“我吃馒头配咸菜,给皇上赚山珍海味。” 若是别人说这话,周归心还能当对方是在溜须拍马,但他现在还待在段秩建造的皇宫里,实在由不得他不信。 “朕又不是没吃过。”周归心又随便拆了一颗糖,含糊不清地开了口。 “可是,我没给皇上买过呀。”段秩笑吟吟地看着他。 周归心不理解他:“你没给朕买过的东西多了去了。” 段秩以最平淡的语气说最震惊的话:“嗯,有机会我都给皇上买。” 周归心:“……?!” 他本来是窝段秩怀里的,闻言,万分震惊地从他怀里坐起来了,这也太败家了!怎么段秩的败家每次都能刷新他的认知。 段秩浑然不觉,还在旁边给他细数:“明年开了春,我再让人往御花园里移些花树来,皇上的养心殿里要不要植一些花树?还有龙袍,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