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里,此时心里又开始惴惴的,想坦白又想忍耐,应该等到自己彻底改掉坏毛病再跟裴松岩说清楚,可是得了他这样的预防针,又觉得现在说了也没什么,反正不会被甩。 “年纪不大,操心这么多,”裴松岩又低声催促道,“等你以后犯了错,被我抓住把柄不就知道了?现在还不快睡。”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 柯纯受到传染,也跟着打哈欠,打完终于来了点倦意,抬头亲亲裴松岩的下巴,这才闭上眼睡了。 这天晚上,他没有再做梦。 · 早上七点钟时,柯纯被自己的生物种叫醒,但闭着眼就能听见身边裴松岩规律的呼吸声,他不想起来。 从来没有在自己的alpha怀里懒过床。 被窝被裴松岩的体温烘得很温暖,那股淡淡的酒香在清晨时较为清新,好闻,柯纯沉醉在温柔乡里,忽然就想闭上眼任性一次。 再醒来时,已经是十点了。 裴松岩轻轻翻了个身,尽管放慢动作,还是将他惊醒了,看看时间,休息得也差不多可以,就将柯纯从被窝里提起来,推到卫生间去洗漱。 “今天周六,居然没有人催我们工作哎。” 柯纯用他的电动牙刷换上自己的刷头,刷牙时模糊不清地说。 “嗯,”裴松岩应道,“可能因为昨天的信息素出了事故。” 他猜得没错,三个s 级别的alpha在一个房间释放威压,怎么可能不出问题? 除了beta以外,节目组里离得近的摄影师们都换了一批,请了病假一起去医院看信息素紊乱症,还好都没什么大问题。 离得最近的戚挽就惨了。 她是个还没被标记过的omega,骤然受到三个alpha信息素冲击,直接造成了假性标记,连夜被送进医院去挂水,今天都回不来。 不过最惨的还是周倦,因为信息素威压是有针对性的,三个alpha的敌对目标全部是他,他腺体还没有废掉只是因为持续的时间太短而已,初步诊断要住院一个月,才能把信息素分泌水平调理到正常,留不留后遗症还得到时候再看。 而且他还要承担其他人的赔偿,因为是他自己先挑衅的。 很多高等级信息素的alpha都有这个贱毛病,仗着高等级的a少,喜欢靠威压压人,动不动释放一点,显示自己高人一等,看人不舒服了自己才舒服。 这回好了,求仁得仁。 若非昨天关了摄影机,周倦这个装逼遭雷劈的生动案例,都可以做成科普节目了。 楼下只剩下江还和乔宁宁两个人,少了很多乌烟瘴气,裴松岩和柯纯一起下楼时,正看到乔宁宁在教江还弹琴,画面十分和谐,仿佛昨夜的暴雨已经将所有污秽都冲刷殆尽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