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被夫人另眼相看。” “是啊是啊,不过是两个初来乍到的外地人。” 李药袖:“……” 直到现在她终于确定,这些人对虞夫人的狂热崇拜明显透着一股异样的古怪。 虞夫人恍若未听见底下的窃窃私语,抱着手炉轻声叹了口气:“今日兴师动众,劳烦大家来这一趟,实在抱歉。” 她抿了抿红唇,垂首抚摸手炉,轻言软语道,“想来大家看了赏令应该也知道了,妾身丢失一只心爱的狸奴,自此日夜难眠。找了许久实在遍寻不到,才请动大家帮忙。” 她玉容哀愁,令除了沈檀与李药袖外的所有人纷纷怜惜不已,忙不迭道:“夫人莫慌,您详细说说那狸奴的模样,我等便是将镇子翻过来也替你找到!” 虞夫人抬起水雾蒙蒙的美眸,露出一剎的茫然,喃喃道:“它的样子?它……是个十分俊俏的猫儿,”她仿佛陷入某种回忆,自言自语道,“从小它与别的猫不同,聪颖非常,眼儿乌黑发亮,我第一眼看到它就十分欢喜。它也与我很是投缘,愿随我回家。” 李药袖听得一头雾水,眼前的这个虞夫人似乎与不久前见到的那个精明强干的女人很不一样,多愁善感且很是脆弱。 最重要的是,她说了长长这一段话,完全没有说清楚丢的那只猫的外貌特征,这让人如何去找。 果不其然,等她说完后有人挠着后脑勺,不解地问:“夫人,那这猫儿到底长啥样啊?这好看的猫儿也不少哇。” 虞夫人温柔地笑了起来,浓郁到熏人的香气充盈着不大的空间;“它呀,乌发如墨,白毛胜雪,你们一眼就能认出它。” 这要是能认出来就见鬼了,李药袖麻木地心道,形容得那么如诗如画,可这不就是最常见最神经质的奶牛猫吗! 虞夫人看上去十分繁忙,仅仅逗留片刻便被镇长请走了,说是要商讨在镇上建立拍卖行的事宜。 众人在她留下的暗香中陶醉了一会,这才意犹未尽地两两散开。出了门被裹着冰雪的冷风一吹,男女老少们纷纷清醒过来,苦恼地挠头道:“刚才夫人说得啥?那猫子长啥样?” 沈檀撑伞罩在李药袖头顶,两人慢慢在人群后走着,他颇有深意地笑了笑:“见识到了吧。” 李药袖拢进自己的小毛袖,叹为观止地点头:“果然非同凡响,”在确定无人听见他们对话后,她动了动鼻尖嗅了嗅残留的一丝香味,“这虞夫人,是花妖吗?” 虽然如此问,但她心中很不确定,因为虞夫人的种种行为举止完全与常人无异,精神状态甚至比她还稳定…… “仙女蒿有致幻和成瘾的作用,但虞夫人的确是人,”沈檀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仔细观察过虞夫人的一举一动,“至少目前是人,她应该有别的手段来控制这镇子上的人。” 李药袖点了点头,又问道:“我们何时去城外找文氏父子?”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夜。”沈檀目光幽邃,不知在想些什么,“说不定今夜我们还能恰好找到虞夫人所丢失的心爱狸奴。” 李药袖小脸震惊:“半夜去抓奶牛猫?” “……”沈檀没回答她,而是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包滚热的烤红薯,“吃吗?” 李药袖冷漠地瞅了他一眼,又在打马虎眼是吧,她被冻得微红的鼻翼微微动了动:“吃吃吃!” …… 是夜,三更天,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几乎将小小的梨花镇掩埋在茫茫素白之下。 万籁俱静,唯有巡逻守卫踩过雪地的嘎吱声。 沈檀与李药袖两人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巡城的守卫,翻越城墙直奔当时遇到了文氏父子的地方。 李药袖被沈檀裹得像个毛球,步伐却十分灵敏,在雪地上一点而过,不留痕迹。 沈檀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 专注蹦跶的李药袖身形一顿,狐疑看去:“你看嘛?” 沈檀清风明月,一派坦荡:“看你可爱。” 圆圆滚滚,蹦蹦跳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