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贺墨:“那二爷就安心在家听消息!” 其实听说侄子好着,贺墨也松了口气,气悻悻的说:“让他尽早回公司,红山半岛,海运公司的几项军火运输都要他盯着的。” 许天玺看孙琳达在往外走,正好他也要走,跟了出来:“二太太这是要出门!” 孙琳达笑着说:“嘉琪今天有个公益活动,说好要我去捧场,既朴廷无事,咱家就算安稳了,我出去走走,也好让大家看到我们家是稳的。” 这话说的可真漂亮。 昨天一场枪战,贺墨又去了警署,今天各家报纸都在猜测贺朴廷是不是被绑架了,而太太们出去应酬一下,是能维持舆论安稳的。 孙琳达不管人怎么样,说话做事,永远都特别漂亮,还叫人舒服。 “我还忙,先行一步。”许天玺说。 孙琳达却问:“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我趁银刺来的,不用了。”许天玺说。 孙琳达笑着说:“不怪老太爷疼琳琅,连银刺都给她用,她能从匪窝中救出朴廷来,就是咱们家的第一功臣,我都稀罕她。” 但她望着他的眼睛,忽而说:“咱们家没有内鬼吧!” 许天玺一愣:“您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他当然知道有内鬼,甚至,阿姆自己就站立难安的。 但刘管家早晨下的命令是,当务之急是贺朴廷的手术,回家只传达一切安好的消息,别的事都容后再议。 贺家人不多,事非倒不少,一点小事,他都差点搞不定。 当然,他也没傻到在二太太面前谈论内鬼,他看上去是那么可信,一脸真诚。 “去吧,我先去做个头发,下午正好参加活动。”孙琳达说。 眼看离许天玺远了,她颤抖着手拔着电话喘着粗气,待到接通,吼:“朴廷好像真的醒了!” 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些什么,她说:“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下午到嘉琪的活动现场,你也去,咱们现场聊。” 挂了电话,她不停的喘着粗气,又不可自抑的笑了起来,五官扭曲,很是吓人。 不过还好,她躲在个角落里,没有别人看到。 当然,本该就此消失的女人回来了,还扛回来一个价值16亿的人,总共用了不过24小时,换谁都不敢信。 不是要哭死,就是要笑死的。 …… 伦敦的手术团队马上要来,那是重中之重,刘管家要跟贺平安商量安保问题,就忙了一个上午。 到了下午,他专门抽了时间,带着资料来找苏琳琅。 甫一进门,又给吓了一跳。 少奶奶不知道从哪里买了个砂轮,正在打磨那把军刀。 “刀要时时保养才会锋利。”苏琳琅以为她会砍人是大家的共识,笑着说。 但刘管家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会砍人,更愿意相信菩萨附体的。 他坐了下来,扭开茶杯喝一口水,才说:“少奶奶说家中有内鬼,这个老太爷早知道的。” …… “马上医生就要来了,大少要动手术,咱们先稍安勿动,家里我已经让天玺去过了,暂时能稳得住,这儿有份东西……”刘管家翻开一只文件夹,说:“那个内鬼肯定联合了一个,或者几个董事,目前老太爷有几个怀疑的,我大概给您讲一讲,您也了解一下董事们,咱们等手术完,就着手……” 正式锄奸! 苏琳琅点头,见刘管家翻开的是一张多人的大合照,从书架上抽下一份贺氏年报,翻开说:“这是贺氏的董事们吧,我昨晚就看过了。” 贺朴廷一半的办公用品被搬到了病房里。 其中就有贺氏的年报资料。 苏琳琅昨天晚上大概翻了翻,对贺氏的股权结构和董事们也算有个大概的了解。 “那个人,想当初老太爷是诚心接纳的,知道她演戏出身,生活定然要奢侈点,给她一月的零花钱是大太太的一倍。她原来也不错的,在家还算本分,也伺候走了老太太,老太爷于她很感激的,但是……”刘管家话未说完,苏琳琅的黑金刚突然响了。 她示意刘管家先稍等,接电话:“喂!” 现在的移动电话还没有来电显示,所以得听声音来辩。 “阿嫂,是我,水仔!”是黄毛打来的。 苏琳琅问:“人呢,跟到了吗,在什么地方!” 黄毛说:“她在远东酒店的大门外面。” “有什么情况吗,跟照片上的某个人在一起!”苏琳琅问。 黄毛打的是公话,而曾经港府的风月片女皇,如今的贺二太太就在他对面,不远的地方。 她也正是苏琳琅让他跟踪的人。 今天,在远东酒店的大门外,有一场公益捐助活动,几位新晋港姐正在加油助力,路人围了一大圈。 贺二太太并不在人群中,她跟一个男人站在广告牌下,正在聊着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