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 卖关子?钩直饵咸。 冯宜偏不追问,拿起毛巾擦手,思索着今天是不是差不多了该找点场面话结束,忽然闻到了一丝细微的焦味,像柴火被点着了。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 她不上钩也在沉珩的意料之中,只是难免怀念当初有什么便说什么的好时光,怅惘的情绪一旦开始发酵便会生出各种恶念欲望来。 想强抢,想打折她的腿养成禁脔,久别重逢的渴求叫他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研究如何破解她忽冷忽热的伎俩中。 脑海里漂浮着见不得光的念头忽被她的话音按入湖底,沉珩定了定神,也闻到了空气中似有若无的焦木气息。 “像……” “像有什么东西烧着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了相同的想法。 冯宜倒也不急着跑,扯了扯嘴角:“怎么咱俩这凑活到一块总能碰见点事儿?” 沉珩无语:“这能怪我?这种中式装修本来就多用更易燃的木质建材,又不是我喊人去放的。” 两人往屋外走去,果真在相距不远的北堂背后映出星零火光,还有丝缕烟雾升腾飘散。 火势还没到控制不住的地步,而且距离不是很近,还好。 “两位,十分抱歉今天发生的意外,为保障您的人身安全,请先与我们离开这里,后续事宜我们还会有专人来沟通。” 一队工作人员前来疏散人群,冯宜没说话,眼神飘忽着往对面望去。 将两处相隔的庭院内栽种的松木阻挡了她大部分视线,但能在边缘缝隙处窥见人影绰绰晃动。 陆璟怕不是离开得比她更早,这里的人既对他身份有几分揣测,又怎敢叫他身处险地。 只几眼她就收回了视线,沉珩以为她看热闹之心不死:“还有心情看别人?我们先走。” 自动喷水灭火系统已经启动,后院到处都是在喷水的泵头,两人紧跟在引路的侍者后面,冯宜为了避免被溅一身的惨剧走路小心翼翼,也不知沉珩是不是看不过她这样子,猝不及防伸手揽住她的肩,将两人紧挨在一起。 “?” “快些。” 他的语气带着嫌弃,似乎觉得她是个拖人后腿的麻烦。冯宜被惊了一下,夜晚的游廊光线明暗交替,她抬头只见他微微绷紧的下颌。 她“哦”了一声,识趣儿地没有揭开此刻两人间的薄纱。 这地方的设计东西院各延伸出一条游廊,然后在连接前后庭天井处交汇,穿过天井便是前院宴会厅。 他们跟着领路的人一直走到天井前,冯宜正想抬脚跨进去时对面路急匆匆掠来几个人影。 她反应极快,脚一抖往沉珩怀里倒去,假装身形不稳拱着他退了好几步靠到游廊转折处的角落。沉珩比她高大得多,几乎把她完全困死在了这一小块地方。 沉珩在初几秒的愣神后表情很快回归平静,垂下目光盯着她语气颇有些意味:“冯小姐是刚才饭没吃饱,走两步路就站不稳了?” 冯宜下意识想反驳,又想了想觉得没有反驳的必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噜:“……可能是,等会我再去补点夜宵。” 她光明正大点头承认的样子把沉珩反噎了一下,抽了抽嘴角打算站直身子。 “嗯?” 领口传来的拉扯感让还没来得及完全转过身的沉珩拧起眉头重新把目光落在罪魁祸首身上。 这人表情倒是一派无辜,只是揪着他前襟不说话。 沉珩顺着她的力道将两人脸颊拉近至呼吸可闻:“冯小姐还记得我是个锱铢必较的人吗?确定真要这样?” 冯宜对上他的眼神,一下就明白了他指的是自己赌气第一次吻他却被他反客为主当众表演激吻的事。 脖子被拉扯摩擦的感觉消散,沉珩的心却沉了下去,但只那么一瞬,紧绷的触感再度传来—— 对着沉珩亮起来的眼睛冯宜心中叫苦。 他都没听见背后的嘈杂人声吗?怎么有心思想这么多有的没的? “那个……两位……” 回头瞬间被刺到眼睛的侍者都要尴尬死了,换平日他肯定不会管贵人们这些闲事,可现在是在人群疏散的路上,虽然情况远没有到十万火急的地步,但现在就在这开始也太…… 沉珩也知不妥,伸手覆住她抓着自己前襟的那只手,拉下来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