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斌从地上挣扎起来,本能的想跑,但身后是羌人,身前是賨兵,无路可跑。 “你愿领罪否?”杨峥挽起马鞭厉声喝问。 杨峥还真怕他胡言乱语,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 明面上是教训他,其实也是缓和局势最好的办法。 再说被上司打,总比被羌人打好。 陇西局势便是如此,羌多汉少,对于愿意臣服的熟羌,要尽量安抚,吸收他们的力量为己用,打压不愿臣服的生羌。 “你愿领罪否?”杨峥又大吼了一声。 杜斌全身一颤,虽然平时比较愣,但关键时候,头脑也是灵光的,“属下领罪!” 边说边趴在地上。 杨峥走上前,一鞭、两鞭…… 鞭声呼啸,抽在杜斌背上。 眨眼间,带出一条条血痕、一声声惨叫。 有必要这么大声吗?杨峥忍不住腹诽,真全力打下去,只要十鞭就能废了他。 每一鞭都控制着力道,力求只伤皮肉不伤筋骨。 当然,疼痛肯定是少不了的。 余胡从羌人中钻出来道:“将军有所不知,部落以女儿待贵客。” 这种习俗杨峥也略有耳闻。 秦国没有商鞅变法前,也是父子妯娌共处一室,以女儿陪客人。 羌人的礼法自然没有汉民严谨。 草原上的各大游牧部族不也是奔放了几百年? 三十鞭打完,杜斌瘫在地上,全身发抖。 杨峥见姜伐野余怒未消的样子,只能再度加码,“某驭下不严,有罪,愧对诸位,自领十鞭,来人!” 两个亲兵从阵列中走出,“将军!” 杨峥把鞭子递给他,“打!” 又脱下身上的盔甲,露出上半身疤痕累累的皮肤。 亲兵迟疑了一下。 “此乃军令!”杨峥喝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几鞭子而已,战场刀山火海都滚过来了,还怕这几鞭子? 姜伐野赶忙上前拦阻,“都尉何必如此,不过是误会而已,在下服了。” 要的就是这句话,否则杨峥就白演了这么长的戏。 但演戏就要演全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杨峥还想借此收服羌人之心,也可在众军面前,严明法纪,“此乃军法,属下犯错,上官有责,行刑!”。 一名亲兵挡住姜伐野,另一名亲兵挥鞭。 “啪”的一声,火辣辣的疼痛从背上窜起。 杨峥痛的要死,脸上却不动声色。 第二鞭、第三鞭狠狠落下…… 忽然想起这亲兵是賨人,生瓜蛋子,生性淳朴,要他打,他就真狠狠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