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长串的惨叫声。 这些惨叫声,为乌桓骑兵蒙上了一层阴影。 紧接着,为首的百余凉州骑兵奔踏而来,人和马身上披着的铁甲在秋日下发着森然的光泽,最先一将人高马大,右手长矛向前,左手长刀张开,仿佛一头即将掠食的秃鹰,而他的眼神也正是在看着猎物。 双方狠狠撞在一起,立即掀起了一阵阵血雾。 在后阵凝望的司马链脸上肌肉不受控制的跳动着。 因为他看到曾经引以为豪的乌桓突骑仿佛地里的麦子,一片片的被收割。 尤其是最前面的那百余骑兵,人和马都覆盖在铁甲之中,在骑兵之中横冲直撞。 仅仅一个回合,乌桓骑兵便倒下三分之一。 而敌人只付出三四百骑的代价。 更可怕的在后面,敌人六支步骑阵列,正有条不紊的推进过来。 司马链脸上冷汗涔涔,他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自己并不是韩信。 “速、速去求援!” 周围亲兵全都愣住,一时之间竟然无人应命。 “求援!”司马链眼珠子都急红了。 背水一战变成了作茧自缚。 现在连逃都没地方逃。 身边亲兵终于反应过来,转身就冲上渡桥。 但这个行径在其他士卒眼中,就是落荒而逃了。 浮桥只有一条…… 咚、咚、咚…… 战鼓声从三面响起,马蹄声如同奔雷。 一匹匹高头大马提着森然的长矛向自己冲来,没有人能不恐惧。 尤其是他们,在一个时辰之前,还嘲笑凉州军胆怯如鼠,一个时辰后,便被凉州军的气势震慑住了。 那是一场场血战浇注起来的杀气、煞气! 他们虽然骄横,但这些骄横是一场场胜利堆积起来的。 最前面的“杨”字大旗,黑红颜色,在风中仿佛烈焰一般燃烧。 “跑啊!” 不知谁先吼了一声,仿佛一颗石子投入湖水之中,不是涟漪,而是瞬间沸腾起来。 无数人疯狂拥挤向渡口,互相踩踏,互相拥挤…… 无论司马链如何喝止,都不能阻住溃兵的恐慌。 马蹄声越来越近,箭雨层层而下,将这种恐慌推到了极致。 司马链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寒意,回头,正好与那名高大的凉将目光碰触,身边亲卫要么被撞飞,要么被刺死,竟无一人能挡。 司马链呆呆的望着冲来的高大铁骑,仿佛他的魂魄都被慑走了,心中没有丝毫反抗的念头。 下一刻,一支长矛借着马力轻易的刺入他胸甲之中,并将他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