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沉默了一阵,“我们想得到的事情,黄昏会想不到,要知道这几年和他斗,他几乎没有落在下风过,总是能未雨绸缪走在我们前面,他应该能预料到我们能看透他这一步棋,所以他走这一步棋绝对不会有用,换成是我,明知是一步废棋,那就绝对不会浪费时间和精力去走。” 纪纲唔了声,“你的意思,黄昏知道我们能猜到他走这一步棋的意图,所以他就不会走,但这一步棋还是出现了,说明黄昏没猜到?” 王谦摇头,“卑职的意思,这步棋也许根本不是黄昏走的,所以黄昏才不得不出城去追娑秋娜,他以为我们不敢去灭娑秋娜的口。” 众人面面相觑。 朱高煦百思不得其解,“那么是谁走了这步棋,让娑秋娜逃出应天的人,得指挥得动你们那十余个北镇抚司的缇骑,让他们违背你们的命令而进入娑秋娜的院子,而这个人要么是北镇抚司的人,要么就是更高权力层次的人,会是谁呢?” 众人互视一眼,所有人脸色刷白。 五军都督府的人,做不到。 锦衣卫天子直辖。 六部九寺五监,也没这个权力。 那就只有…… 乾清殿! 是陛下? 可这想不通,陛下为何要逼迫娑秋娜逃离应天,又让黄昏去将她追回来,不是多此一举吗,陛下如果要收拾黄昏,哪需要这么复杂,陛下如果想救黄昏,也不需要这么复杂。 那么是谁? 纪纲忽然想起一件事,“据说,今天狗儿太监差点被陛下斩首午门。” 差点,就是没斩首的意思。 又道:“不过陛下没放过他,杖责了二十,尽管行刑的人拿捏了力度,狗儿没个六七八日别想下床,所以是陛下在责罚狗儿,为什么?” 朱高煦猛然醒悟,“我知道了!” 众人看向他,“是有人利用狗儿假传圣旨,让狗儿带领你们那十余个缇骑进入娑秋娜的院子,然后说了什么话,导致娑秋娜不顾一切的杀了十余个北镇抚司缇骑后,仓皇出逃应天。” 纪纲一拍桌子,“是黄昏,他和狗儿亲近!” 朱高煦摇头,“绝对不是黄昏,纪指挥使,别忘了假传圣旨是个什么罪,如果真是黄昏和狗儿勾结,就这一个罪名,狗儿就不是杖责二十,而是直接被斩首了,黄昏也难逃一死。” 纪纲一想也是。 庄敬弱弱的道:“那么这个让狗儿假传圣旨的人,应该是个陛下都不舍得的人,会是谁?大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又或者是……徐妙锦?” 众人陷入沉思。 大皇子殿下不可能,他在顺天,手没这么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