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说什么?!” 黄昏笑道:“指挥使你难道从没好奇过,那么巧,我去见陛下的时候,和狗儿说请陛下来参加开张礼,就被你听见了?” 纪纲愣了下,旋即道:“可你就算不让我听见,到时候陛下要出宫,我锦衣卫也不可能不知道。” 黄昏嗯了声,“也有道理,但早知道和晚知道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所以这个天时,其实是我故意留给你的天时。” 纪纲心头升起不好的感觉,“人和呢,今天南镇抚司被牵制,别告诉我你也是故意的。” 黄昏笑眯眯的,“不说故意,顺势而为,早就料定了你们会阻拦南镇抚司的人来而已,否则以我的谨慎,就算没有南镇抚司,我身边也该有十一个西域女子死士加上阿如温查斯拱卫,为何没有?” 是我故意给你的人和。 黄昏继续道:“至于地利,指挥使,别忘了,这里是哪里,这是三元楼,是我的地盘,你没有丝毫地利可言!” 话音还没落,黄昏猛然一掀桌子。 干净利落。 可惜嘴上没烟,无法完美展现乌鸦哥掀桌子的那种洒脱霸气。 纪纲脑海里急转,闪开火锅汤,吼道:“砍他!” 李春想都不想,本就架在黄昏脖子上的刀顺势一抽,就要将黄昏的脖子割开,于此同时,庄敬也没去管卞玉楼,也是一刀砍过来。 两把绣春刀,黄昏一个读书人,不可能活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黄昏脖子一偏,身影倏然下坠,众人眼前一花,就不见了黄昏和卞玉楼的踪影,地上出现一个空洞。 李春刚想跟着跳进去,搭眼看见楼下跌落在一大堆棉絮上的黄昏和卞玉楼,又一排弩箭激射而来。 李春吓了一跳,急忙闪避。 等他回过神来,卡扣声中地板已经恢复如初。 楼下,传来了南镇抚司缇骑的惨嚎声,显然是阿如温查斯暴走了。 纪纲大惊失色,吼道:“追!” 说完率领李春庄敬和门外的北镇抚司缇骑急忙下楼,不追上黄昏,那么今天这个事情势必无法善了,他纪纲很可能要被陛下清算了…… 纪纲太清楚了,只要黄昏不死,薛禄的事情和今天的事情就是丧钟。 朱高燧佩剑出鞘,就要去追。 被朱高煦一把拉住,“干嘛去?” 朱高燧一愣,“难道眼睁睁看着他跑掉?” 朱高煦阴沉着脸,“如果这一切都是黄昏做的请君入瓮局,那么追不追意义不大,你觉得以黄昏过往的行为,他会逃不出去?纪纲这是千虑皆成仅此一失,而致前功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