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吏治,又是整饬驰道,又是整修水利……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您难道没有发现吗?国朝现在所储的那些银子,相较于崇祯二年时,已经变得充盈多了。” 怎么会没有发现呢。 温体仁心生感慨,在不知不觉间,就是从建虏八旗进犯京畿开始,大明的财政危机,就在悄然间一点点改变。 过去朝廷连支出十几万两银子,都要反复斟酌,反复商榷,甚至还要大吵一架,才最终能确定到底拿不拿。 为此辽饷、剿饷这些摊派银子,是没少去向大明地方摊派。 可现在大明的财政体系,固然说还存在着很多不足,不过收支却能平衡了,甚至连辽饷、剿饷都没再摊派过。 “想要更进一步,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何其难啊。” 温体仁收敛心神,感慨道:“陛下对朝中的情况,是很清楚的,韩爌,虽说在一些时候,和陛下唱反调。 但恰恰是当前的东林党,在过去被干倒很多,想彻底清除掉他们,想扳倒韩爌,根本就不容易。 你不在内阁当差,不清楚内阁首辅的权柄。 咱们的那位陛下啊,帝王心术是愈发精湛了,内阁的权柄增强了,相对应的责任和追责也加强了。” “阁老,您先看看这份弹劾奏疏,再决定是否要扳倒韩爌。”见温体仁这般,闵洪学掏出一份奏疏,站起身来,递到温体仁面前:“只要想扳倒,那就没办不成的事情,何况这韩爌并非好的内阁首辅。” 嗯? 见闵洪学这般,温体仁双眼微眯,接过眼前的弹劾奏疏,便翻看起来,越看,脸上的神情越丰富。 这韩爌真是够可以的。 嘴上反对着种种变动,背地里却和那些家伙,趁着北直隶等地的改变,做出这般多的事情来。 “有趣,真是有趣。” 温体仁面露笑意道:“如果本辅没记错的话,当初朝中的一些言官御史,得韩爌的暗中授意,可没少弹劾卢象升他们吧? 要是你所书的这些都是真的,那欺君之罪是跑不了了。 真是够道貌岸然的啊,没想到从江南诸省那边,竟跑过来这般多的人,看来一个个都想趁机捞银子啊。” “岂止是道貌岸然啊,简直是无耻至极啊。” 闵洪学上前说道:“当初韩爌这些东林党人,一个个那般反对天津开海,下官就觉得很奇怪。 什么动摇国本。 什么违背祖制。 那都是他们嘴上的说辞,实际上江南诸省治下,可有不少的人私底下从事海贸,现在天津得陛下的支持,将开海通商进行到底,这也使得江南诸省那边,受到不小的冲击和影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