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通,我昨夜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人谋害,多年辛苦都给兄弟做了嫁衣。” 高季式闻言,拍案而起,带着几分醉意怒道: “我这就去为子惠杀了高洋!” 高澄赶紧一把拽住他,才算救了高洋一条命。 “季式莫要胡言,澄友爱阿弟还来不及,又怎能行手足相残之事。” 高季式喘着粗气道: “阿惠要我做什么尽管直说,我高季式绝不推辞。” 高澄却摇头道: “子通醉了。” 高季式感觉自己的酒量受到了侮辱,抱起酒坛又灌了小半坛,将酒坛重重落在几案上,昂首道: “子惠莫要小觑了我的酒量。” 高澄这才对高季式道: “天柱辛苦创业,被孝庄诛杀,尔朱氏便四分五裂。 “贺拔岳辛苦经营关中,被侯莫陈悦刺杀,关中也姓了宇文。 “昨夜之梦也为澄提了一个醒,若是没有信赖之人护卫左右,无论积攒多大的家业,终将是为他人添彩。 “如今洛阳城中,我能信任的只有子通了。” 高季式闻言,醉意瞬间清醒了大半。 高澄的担忧,高季式自然明白,毕竟尔朱荣、贺拔岳两个活生生例子摆在那。 但高季式也有自己建功立业的想法,他也不想一辈子担任护卫一职。 高澄看出了他的疑虑,给出了一个办法: “子通身兼亲信都督,平日里自然常伴我身边,出征时则回到军中领兵,至于平常操练与军务就交给你麾下将校以及文吏负责。” 高季式想了想,这确实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更何况高澄麾下并非没有人,却执意要把安危交托给他,这份情义可比什么甜言蜜语都要重。 “子惠既然这般看重我,季式必定以命相护。” “莫要轻言生死,子通,相信我,我高子惠绝不亏待于你。 “来,子通,今夜与我不醉不归!” 解决了烦恼之事,高澄大喜,劝酒道。 提起喝酒,高季式瞬间就来了劲,又抱起坛子与高澄对饮。 这一晚,高季式真喝醉了,但也没归,高澄为了表示对高季式的喜爱,与他同榻而眠。 可没过多久,高澄就骂骂咧咧跑了出来,身后的屋里,是如响雷一般的震耳鼾声。 小高王半夜敲开了尔朱英娥的门,往她屋里睡了一宿。 从此高季式也被列入了同榻而眠的黑名单。 高澄满脑子疑惑,十六岁的时候分明没这毛病的呀。 亲信都督既然由高季式兼任,独孤永业也只有往京畿军任都督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