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连个斥候都没有派出去,连个警戒的哨探也没有。 杨万富就像是一只狮子,带着狮群悄没声息的靠近了对手,然后一跃而起,发起了进攻。 而他面对的羊群,也如同炸了锅一般,面对他的攻击,一轰而散。 杨万富的目标也不是这些外围的小虾米,攻击一展开,杨万富带着的百余甲士的唯一目标,就是营地正中央的唯一的一顶大帐蓬。 梁承只来得及聚集起了百余名亲兵。 短暂的慌乱之后,梁承迅速地冷静了下来。 对手人数不多,自己的麾下,是对方的数倍之多,只要能稳下来,赢的就一定是自己。 怎样才能稳下来呢?当然是自己能够挡住敌人的这一波冲击。 只要自己立定了,大旗不倒,刚刚跑散的那些士兵便会回过神来,发现敌人的底细,然后向敌人发起攻击。 虽然自己只聚集起了百余人,但毫无疑问,这百余人,却是整支部队的精华,是自己的嫡系亲兵,对于顶住敌人的前三板斧,他有信心得很。 号角声声,梁承的一名亲兵呜呜的吹响号角,并没有跑远的南平州士兵们回身看向了战场,已经有一些人,开始往回跑了。 那是梁承带来的常备兵,还在外围犹豫的,则是那些征召而来的青壮。 杨万富很清楚,如果一击之下不能奏效的话,陷入困境的便会是自己。 早在制定这条战略的时候,他便是精锐尽出。 不仅仅是他,范一飞,岳腾,张斌,尽数在此。 梁承手里提着一根熟铜棍,气势汹汹地迎了上来。 然后,他便看到了百余个甲士的身后,数十张神臂弓扬了起来。 梁承没有神臂弓,不代表他不认识这玩意儿。 事实上,看到神臂弓的霎那,他就傻了。 听到嗡的一声响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扑倒在地上,然后便听到了惨嗥之声的响起,双方只不过相距了数十步,神臂弓的威力得到了充分的展示,紧随着梁承冲上来的百余士兵,顷刻之间便倒下了二十余人。 梁承跃身而起的时候,杨万富已经冲到了他的跟前。 不等梁承回过神来,一只大拳头便在眼前无限扩大,然后金星乱冒,脑袋嗡嗡作响。头上风声响起,双手举棍上迎,当的一声,手臂酸麻。兵器交接的声音还未断绝,胸口又被踹上了一脚,顿时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向后连连倒退,然后便是胸口一痛,全身的力气似乎在一霎那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梁承低头,正好看见一柄钢刀正从他的胸腹之间倒抽而出。 刀离身,血飞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