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他们可得全副武装。 但穿上甲胄可就无法套上厚棉袄了,在这样的季节里,行走在冰雪之中,那滋味实在不好受。 汴梁的兵,何曾受过这样的罪来? 怨言在队伍之中低声地传播。 全无敌听到了,但他不想管,他甚至想跟士兵们说一声,这可不关我的事,这是指挥使在作妖呢! 让这些最下头的士兵们恨上许泰,到时候必然会四处乱说,这汴梁的兵,谁也不知道他们背后是不是有着某个人,或许是某个手眼通天的豪绅,或许是某个官不高权不小的御史,总之要是能捅到官家面前去,便能让许泰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闹个满脸花,岂不快哉? 嘈杂的声音渐大,全无敌心中反而更畅快了一些。 狗娘养的许泰,变着法子的整自己啊! 骑在马上的全无敌咒骂着。 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许泰可是说了,二更鼓响,人不到位,回头就扒了自己这身衣服送自己去台狱吃牢饭。 挥手给了胯下战马一鞭子,这死马大概也是怕冷,走得懒洋洋的,一点儿也不精心。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全无敌猛然看到前面的三岔路道口之上,多出来了一个人。 他能看清,是因为前面的丁字路口之上是汴梁七十家正店之一的丁家酒楼那一排排气死风灯将这个路口照得透亮。 丁家酒楼门前一左一右两条路,往左便是去城南武库的。 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风雪之中。 全无敌眼瞳收缩,那个人穿着半身甲,背上背着一柄长刀,刀上红绸子正在风中飘扬,一块布帕包着的脑袋,抱着膀子就那样肆无忌惮地站在那里。 这个人全无敌认得。 王柱。 那个曾经带着二十五个人便挑了一百多上四军的定武军的家伙。 全无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他看到对面的那个家伙反手拔出了背上的横刀,把刀上的红绸子在手掌心里挽了好几道之后,然后紧紧地握住了刀柄,刀锋所向,直指全无敌。 “降或者死?” 王柱向前踏出了一大步。 全无敌真得想笑,因为他的身后,足足有三千人。 而对面,居然就只有一个! 这人是受了什么刺激,疯了吗? “去几个人,赶走这个疯子!”全无敌挥了挥手,有些无聊地道。 背后数名亲兵策马冲了过去。 哪怕对方是个疯子,那也是一个名动汴梁的疯子。 而且一个敢为手下出头,又敢把所有罪名扛下来的人,在汴梁军中还有颇受人敬仰的,提起王柱,大家还都是竖起大拇指,叫一声:“好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