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看来,不管岑重走那条路,都是一条不归路。 除非岑重不要脸了,不当这个官儿了,装病也好,装疯也罢,这样的招数,前人不是没有用过。 只不过如此一来,岑重的仕途当真也就走到头了。 这就是公然地算计你,让你憋屈到了极点还没有地方去诉说。 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大光明地在阳光之下进行的。 不过岑重有一个小师弟。 他上任伊始,便是带着自己白发苍苍的老爹先到了黔州,再入广南西路之时,他已经不是孤身一人孑然一身,而是兵强马壮了。 他根本就没有去广南西路的治所桂州,更没有去向他名义上的上司广南西路安抚使报到,而是只派了一个人带了一份公文,以军情紧急公务繁忙无遐拜见要以国事为重的理由,径直到了邕州,将邕州治所宣化,作为了他的招讨使衙门。 对此,广南西路安抚使也好,转运使也好,是没有权利干涉的。 因为招讨使这样的临时差遣,往大了说,给自己身上套几个光环的话,硬要说是钦差也是说得过去的。 广南西路安抚使总不能把皇帝的意思明晃晃地说出来。 而下头的那些芝麻小官,除了阴奉阳违来为难一下岑重之外,公开对抗那也是不敢的。 而且,当岑重是带着兵马抵达的,所以,连阴奉阳违也不敢了。 不然,掉了脑袋,向谁说理去? 大半年时间,岑重大刀阔斧地开始了自己的新事业。 真正的大刀阔斧! 杀得鲜血淋漓淋。 蕃人畏威而不怀德,给他们讲道理,你是说不通的,耍嘴皮子对于他们而言,就是示弱的表现。但你的刀子比他们锋利的时候,他们也就消停了。 就像萧诚初到黔州的时候一样,用的是刀子开路,然后才是经济搭台,历经两年,大棒与蜜枣齐飞之下,方才有了如今黔西南大治,一副世外桃园的模样。 可谁又知道,现在的世外桃园的模样的土壤之下,埋藏的可是累累白骨。 是无数的人有生命验证了不听话,就会死的这样一条朴素的真理。 岑重有样学样。 大半年的时间,便让数十个羁縻州气象一新。 不过他面临的情况,与萧诚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国。 一来,萧诚当时可是有播州扬、思州田两大势力为其保驾护航的,在这两大势力为虎作伥之下,夔州路转运使李防,也是无法可施,最终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到了现在,在巨大的经济利益面前,却是已经上了船开始同流合污了起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