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信任我,你还敢来找我?就不怕我一刀宰了你?”张云生笑道。 “你不会!”王俊道:“你一直都是一个聪明人,打仗如此,做人亦是如此,张将军,我是在城门口报名而入的,此刻只怕已经有不少人都知晓有这么一个人来找你了。” 张云生哈哈大笑起来:“王钤辖,你与咱们情报中对你的刻画很有些不同啊!回头我要找许慎的麻烦,他误导了我!” “许慎对我的映象还是十年之前的,剩下的大概都是道听途说了,任谁经历了这许多,还在昭狱里呆过一阵子,都会有很大变化的。” 张云生点了点头:“行,我也不问你了,反正呢,我这里离河东最近,真有什么事,接下来也肯定是我第一个知道。真不休息一晚,你的状态可不算很好。” “三匹马,足够的补给,我会把自己捆在马上,吃喝拉撒都在马上,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兴庆去。”王俊摇头,解下身上的那条虎皮:“这是路上顺手打的,这家伙想拿我当点心。一枪从虎嘴里捅进去的,没有伤到半分皮毛。” “多谢!”张云生大笑。“王将军,还是洗个热水澡,吃顿热乎饭再走吧,不在乎这么一点点时间,磨刀不误砍柴功呢!” “也行!”王俊道。 一个时辰之后,一人三马的王俊冲出了罗兀城,向着兴庆府方向狂奔而去。 站在城头之上的张云生沉思片刻,转头对身后的军官道:“传令所有军队,全面进入战备状态,所有人,都给我滚回军队呆着去。另外告诉职方司的那些家伙们,河东出大事了,要是在三天之内他们没有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我会向总管府狠狠地告他们一状的。老子们猫冬,你他妈的不能猫冬啊!” 周边的将领们都笑了起来。 知道自家头儿不喜欢职方司的那些家伙们。 这一次逮着了由头,不好好地奚落他们一番,那才是怪了。 陕西,京兆府。 张诚回头望了一眼那高耸的城墙,一晃眼之间,他来这里就已经五年了。 而他的父亲,也战死在陕西路上。 如今这局面,也不知这杀父之仇,何年何月才能报得了。 照这样下去,也许永远没有了机会。 罗颂罗相公的亲笔信已经送到了,相比起击败耶律珍,全援东京勤王救驾,这杀父之仇,便只能先往边儿上放一放。 可是这主力都跟着自己一走,虎视眈眈的萧定,真会如罗相公早先跟自己讲的那样,不会越雷池一步吗? 罗相公到底跟萧定谈了一些什么敢如此笃定呢? 没有别的路可选,张诚只能选择相信罗颂。 整个陕西路,现在整个差不多都已经空了。 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