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文连连摇头:“县尊,那是我的嫡子啊,我指望着他继承家业的。徐州,那里现在太危险了。上一次何督守徐州,亳州、宿州数千好汉,回来的不到一半啊!而且我听说,这一次的战事,只怕比上一次,只强不弱。要不然,为什么首辅会过来,要不然,怎么会全面鳞选禁军、厢军发往徐州行辕啊!” “你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呢?”鲁宛瞪大了眼睛。 “县尊就别开玩笑了。”何书文带着哭腔道:“县尊,不管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只要何某能办到的,绝无二话。” 鲁宛干咳了一声:“何大官人,你儿子是营将,名气也大,难度的确很大啊。不过嘛……” “草民在谷阳镇清水河畔,还有一个小庄子,两百亩地,县尊来谯县不久,还没有一个安静读书的地方,那庄子很幽静,明天,我就把契书拿来,不不不,今晚上我马上来办这件事情。” 鲁宛哈哈一笑,扶起了何书文:“何大官人,有心了,有心了。这件事情虽然有些难度,但还是有办法可想的。” “多谢县尊,多谢县尊!”何书文大喜过望。 何书文刚刚走,鲁宛却并没有清闲下来,因为又有客人上门了。 如同是约好一般,何书文悄无声息的一个人离开后,新的客人便上前拍门了。 这一次,来的却是鲁宛在县里的同僚,户曹主事潘毅。 “县尊!”潘毅将几张银票推到了鲁宛的面前。“这是二百两,我也只能拿出这么多了。我那妻弟,想从厢军里退出来,那个正将,不当了。” 鲁宛却是将银票推了回去:“潘主事,咱们是同僚,我来谯县这段时间,你对我也是支持有加,不过这事?” “县尊,您是何督心腹,如今又得首辅赏识,这事儿,也就只有您能帮忙了,当初我帮着我那妻弟在厢军里谋了这个职司,不想如今却又可能害了他。”潘毅愁眉苦脸,“家中老妻撒泼哭闹,我实是在没有办法啊!” “潘主事,你是官员啊,这个时间节点之上,你却让自家妻弟退出厢军,这意思,太过于明显了,你说让何督,首辅怎么想?首辅还不说,兴许一笑了之,但何督只怕就不会那么好相与了,你这事,让何督在首辅面前直接跌了面子,我可告诉你,这件事,何督可是在首辅面前拍了胸脯的。” “还请县尊出个主意!”潘毅愁眉苦脸。 “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怕你和你媳妇儿还是不满意啊?”鲁宛想了想,道。 “只要不去徐州,不去打仗就行!”潘毅道。 “那行,眼下除了征发厢军去徐州行辕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首辅也很上心,这两天与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