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可是更强大了!”辛渐仍然坚持己见:“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可以与花刺子模或者寒而柱联合起来,一起对付耶律敏。” “敌人的敌人,不见得是朋友!”萧定摇头,“前些年我们的商队出去,可也没少吃他们的亏。” 张元接着道:“而且耶律敏想要继续西去,爪子伸出去容易,但也很容易深陷在那个泥沼之中,当年我们为什么在拿下西州之后便不再继续西进了,就是因为力量跟不上。耶律敏背后虽然是庞大的辽国,但他能调动的资源也只有他麾下的西北招讨使司,整个辽国的重心,仍然是放在要灭掉宋国这个大目标之上,所以,他不见得能赢。如果他要是输了,那对我们可就是一件喜大普奔的好事了。” “最好是他与西边那家伙两败俱伤!”拓拔扬威也笑了起来。 “所以现在我们与他们做生意,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仁多忠道:“这两年,我们的日子可真是不好过。西去的商路断绝,与东边的贸易又被柳全义、曲珍他们挡住,而李淳这个家伙更是阴险,现在有了一个能重新打通西去商路的机会,我们不能放过。” “我们与耶律敏做生意,甚至于帮着他在西边扩张,这,这怎么与江宁那边说呢?”辛渐有些不解。 “为什么要与江宁那边说呢?”拓拔扬威冷哼一声:“我们的大夏王,需要与他们交待吗?我们先要生存,才能再谈其它。现在我们面临着辽国耶律敏与耶律环的双重压力,拖住了辽国几十万大军,也对得起崇文这些年来对我们的那些帮助了!至于以后如何,总还是要边走边看的。我们有我们的利益,不是吗?” 辛渐眨巴着眼睛看向萧定,萧定却是将目光转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儿子萧靖。 晃眼之间,萧靖已经是十八岁了。 这几年来,从十四岁始,萧靖便开始在军中打磨,然后又转到地方之上历练,今年才刚刚回到王府担任主薄,勾当机宜文字,其实就是他父亲的机要秘书。 这也便是让他从此进入到西军的核心之中了。 此刻见到父亲的目光看向自己,他轻咳一声,道:“父王,诸位,在我看来,生意自然是可以做的,但该有的防备也还是要有的。” “这不是废话吗?”萧定不满地道。“在座的叔叔伯伯们,不是想听你说大白话的,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 “是!”萧靖上前一步,道:“我是在想,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在大宋和大辽之间选一个呢?即便是要选,我想也不是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我们是那个能改变两方实力对比的筹码,既然如此,我们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到了关键的时候,选择那个强的不就行了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