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忠会将他们引得远离我们!”吴征道:“指挥使当初的部署我还反对呢,现在才真正明白您的用意。” “敌人很强大!”张任道:“要不然首辅不会订下这两年的疲敌之策,在我们军中现在有一种骄娇之气,认为自己很强大了,认为辽军不堪一击了,接下来那是要吃大亏的。” “这一退,就是上百里啊!”吴征有些可惜:“好不容易夺回来的地方。” “存人失地,人地皆得,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张任道:“首辅的训诫,你又忘了?什么是候,都要以人为本,有人,则一切可为。” 吴征沉默了片刻,道:“最后的人选都已经定下来了。” “都是自愿的吗?” “是的,他们受伤太重,即便活下来,以后的人生也离不开他人的照料,他们愿意用自己的生命,为家人换取一个更好的未来!”吴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只要我们活着!”张任转身,大步向城下走去。 三更时分,南城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城内士卒悄然离城而去。 而在城头之上,人影瞳瞳,篝火依旧,映照在留守士卒的身上。 梆子声响, 不时仍有号角声传来。 周曙光大步走向耶律成材的中军大帐。 “大将军已经休息了!”大帐门口,卫兵伸手拦住了周曙光。 “我有紧急军务要见大将军!”周曙光厉声道。 这些天,他是急了眼儿,也红了眼儿。 大军再度抵达雍丘,他仍然是前锋,数千大军在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之中,损失惨重。一直都视若珍宝的周家堡的三千核心,也只剩下了一半。 与其它军队损失他毫不心疼不一样的是,这三千人,可都是他周家堡的人,九成以上都是姓周的,打断骨头连着筋,这一下子,可真是要家家带孝了。 一把推开了卫兵,周曙光闯进了大帐里。 耶律成材半躺在床榻之上,盯着周曙光,淡淡地道:“你是不是要跟我说,张任有可能要跑?” 周曙光愕然:“大将军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能高卧床榻不做处置?” “张任手下那几百骑兵像幽灵一般四处游荡。”耶律成材一摊手道:“不将他们剿灭,怎么能让人安心?再让他们袭击我们的后勤大营成功一次,我们就得打道回府了。所以即便是在张任跑了,我们追得上?都是两条腿儿瞎费这个力气干什么?” “大将军,我请求现在就攻城!” “随你!”耶律成材摆摆手道。“就这么点子小事,你夜半三更地来打扰我干什么?觉得有把握,你就试试,成了,记你一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