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莲花偏开头,耳朵微微动了一下。 听回响,应该在山洞里。 “你在府衙呢,唯独一个赵海,能与你分庭抗礼。” 李莲花思索道,“如今姚大人一死,只要把这帽子往他头上一扣,这宣城,便是你一家独大了。” 他笑了一声,“我目前是最大的嫌犯,用来给他扣这顶帽子,正合适。” 只要嫌犯李莲花先消失几日,将这畏罪潜逃的罪名坐实了。 到时候再把他往赵海家一塞,带人去堵个正着,就是人赃并获。 有崔裴在,赵海这辈子都脱不了身。 啪—— 一鞭破空而来,径直抽在李莲花身上,疼得他倒吸一口气。 鞭子是刑鞭,细小的倒刺剌破衣裳,一鞭下来便渗了血。 李莲花忍痛问他,“我,说得不对吗?” 崔裴冷笑,“你说得很对,所以我才不满意。” 李莲花黑布下的双眼翻了个白眼,不是,他有病吧? 崔裴又道,“李先生,你也知道,你不过是我扣给赵海的一顶帽子。” “是死是活无关紧要,只要是你,就够了。” “那我问你,你想怎么个死法?” 李莲花叹了一口气,“崔大人呐,你说我二人左不过几面之缘,也没结过什么怨。” “你既然也说,我是死是活无关紧要,那也不必非要置我于死地,对吧。” 崔裴点了点头,“你说得有理。” 话音刚落,凌空一鞭啪的一声又抽了过来。 “但我就是看你不太顺眼。” 李莲花疼得眉头一皱,还是顺势问了一句。 “不知在下什么地方惹了崔大人不快,就算死,也该让我死个明白吧?” 崔裴笑了一声,不予作答,抬手又是一鞭下去。 李莲花眉头骤然一紧,一阵剧烈涌动的痛苦自浑身的血脉翻涌而上,直冲脖颈处。 这痛苦仿佛要撕裂他的筋脉一般,远远不是身上那几道鞭伤所能及的。 好死不死,怎么在这个节骨眼毒发了…… 不过是转瞬之间,李莲花苍白的一张脸上,就泛起了密密麻麻的汗。 他低咳一声,喉间涌出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将握着鞭子的崔裴吓了一跳,连连退了两步。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鞭子,有些不解。 他这鞭子,也没沾毒啊…… 后方的石桌上传来两道敲击声,崔裴抬手把鞭子一撂,起身走了过去。 李莲花毒发,四肢百骸都在疼。 额间的汗液浸湿黑布,只是一个低头,便掉下去些许,没再遮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