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了,你这一身绝世的神功,再难现世。” 李莲花只是笑了笑,“和尚,枉你还是出家人。” “这有什么可惜的,没有武功做个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 和尚笑着摇了摇头,他本是担忧骤然功力尽失,李莲花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但现下看来,人家可比他通透得多。 他武功尽失这事吧,最难接受的是笛飞声。 听完这话,笛盟主脸黑了许久,才说了一句话。 “本尊与你,终究无缘一战。” 李莲花就把目光斜向李相夷,“这不还有一个吗,你跟他打,打个够。” 笛飞声从鼻腔里嗤出来一声,也不计较了。 “罢了,你活着就好。” 三个人火急火燎的下山来,四个人慢慢悠悠踏着晚霞回去。 普度寺的禅房环境一般,李莲花先前住过,那次是一个人,这回是三个人。 倒不是人庙里不给安排,纯粹是因为这俩人非要跟他挤一块。 一个说怕他冻着,一个说怕他跑了。 说怕他冻着的是李相夷,婉转点。 说怕他跑了的是笛飞声,直截了当。 李莲花没辙,不辞而别的事儿的确是他干出来的,走之前还把人给迷晕了。 笛飞声来气是应该的,换了他自己也来气。 好在普度寺的禅房都是大通铺,从墙这头砌到那头,能睡下五六个小沙弥。 三个大男人躺着,也不觉得挤。 就是有点热。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莲花翻到左边是一堵墙,翻到右边也是一堵墙。 躺平了,身上三床被子压着,还是一堵墙。 今日解毒实在劳累,他无暇想那么多,混混沌沌的困意侵袭,就这么睡了过去。 这一觉没睡上多久,就被冻醒了。 他拉了拉被子,厚厚的三床还是冷,心中暗暗吐槽这普度寺的被褥质量不佳。 回过身的时候,发现李相夷不见了。 他看向笛飞声,昏暗的夜里,隐约看得清他双手交叠,闭目养神,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了。 他轻声唤了一句,“老笛?” “嗯。” 笛飞声应他一声。 “李相夷呢?” 笛飞声眼皮子都没睁,淡淡道,“喝闷酒去了。” 李莲花皱眉,心中思索再三,翻身爬了起来。 “我去看看。” 笛飞声这回睁眼了,点星一样的眸子看向李莲花。 “去吧,你确实该跟他聊聊。” 李莲花拎了件大氅披上,拉开房门。 今夜的风,总觉得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