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不可忽视的感受。 糟乱一团的外衣顷刻间被皆数褪去,他掬起热水浇洒在我背上,水流滴滴答答滑落,青丝长发末端浸入其中,吸饱了水分,压着我沉沉坠去。 温水煮青蛙的滋味着实不好受,我分不清他到底打着甚么心思,又或许只是单纯想要看我出糗,不管怎么样,他的目的都达到了。任人宰割,刀俎鱼肉,这就是我的处境。 我实力最强盛的大徒弟,终有一天还是选择了反噬的道路。 早该想到的。 或许是察觉出了我的走神,身后的男子不满地啧了一声,包住散落飘零在水面的发梢,微微向后拉扯着,细微几乎可以忽视的痛感唤回了我的心神,我回过头,惊惧的眸色掩藏不住,齿根打着颤,潋滟泪眼轻飘飘扫过。 这无心之举非但没有引起他的恻隐之心,反倒助长滋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恶念。 后仰着被他钳住下颌,交缠的吻霎那间充斥了彼此,原本按在我背上的手游弋至颈侧,似乎是在试探着最佳角度,准备一击毙命。 已然被夺取气息神思恍惚的我,犹能够些许意识到这难耐的杀意,顿时恐惧不已,支支吾吾的吞吐不清,舌根被吮弄到酸麻无力,连指尖都抬不起半分。 扣在颈间的力度越发增长,收紧的枷锁让我越发闷胀发昏。 这是他第二次想要杀我。 缺氧的恐慌促使着我本能地反抗挣扎,但都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地镇压了下去,愈演愈烈的窒息、双眼发虚失焦,在发觉自己不能改变现状之后,求生本能使我主动加深了这个本是暗藏杀心的吻。 我想要更多、想要活下去、想要…… 惊异于我的主动,男子神色变换,放任着毫无头绪的我犹如发狂的乱兽,紧密不可分割的彼此,灼热粘腻的气息,以及他渐渐松开的五指。 重获呼吸权利的晃神间,我的右颈被尖利犬齿抵着左右磨动,这却是我更为惧怕的事情,犹恐被拆吃入腹,我哭喘着求饶。 “别、别咬我、别吃我……别、别……不要吃我……” 那动作成功停滞了一瞬,男子胸膛起伏,似是回忆着极具冲击力的旧事尘往。 “我不在的时候,你究竟……你究竟遇到了……” 他的嗓音粗粝暗哑,不复我熟知的那个音色,仿佛在脑中敲击着庞大的磐钟,只一瞬就能让我不敢置信。 “金蝉子,要不,我杀了你,你就不会离开我,这样可好?我杀了你,你再也不必承受其他人的恶念,再也不用生生世世轮回受苦,你的魂识与肉体,都可以解脱。”他自顾自说着叫我头脑空白的可怖话语,而字字句句发自肺腑,“死在我手里,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再也不用因为那些劳什子的使命,使你不得不任人宰割。” “你、你究竟是谁!你不是、你不是他!” “啊……呵呵,你发现了,终于。反应真是迟钝。”触及我惶恐的眼神,他沉了面色,那张熟悉的脸变化了起来,不消片刻,就成了一副我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 剑眉星目、落拓不羁,原本眸中清正神态,皆变作了邪气放浪。 我惊了一跳,拼命想要逃出,“放开我,你不是悟空,你是谁!我从未见过你……” “你们修佛的不是说了么,一切法相,皆是虚妄。不过是张面皮而已,何须如此慌张?” “放开我!别碰我!唔——” “啧,又贪生怕死,又那么决绝,我可真是搞不懂你。” 陌生男子轻而易举就能将我带出浴桶,任凭我如何挣扎质问,全都熟视无睹,湿漉漉的身体被砸上石床,他跨坐上来,双腿压在我两侧,扯着湿溚溚长发,迫使我不得不看向他,那双饱含着疯癫痴狂的眸子里遏抑不住的欲望宣泄而出。 “这么怕死,那你可得好好祈祷,好好求那漫天神佛,求求自己曾经的旧友、同门、相好,求他们,好让自己别被我肏死在这里。如何?” ———— 早说过了,这是坏猴子。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