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谢云苓立刻高兴地弯着眼睛笑出小白牙。 封岌视线落在不敢看他的寒酥身上,慢悠悠开口:“同住一府,倒是头一回听见表姑娘的心声。” 封岌轻点了下头,若有所思地说:“文章写得很好,能够真切感受到字字句句之间的真情实意。” 寒酥不知道自己的脸有没有泛红,只知道自己心口的跳动有一点加快。 “雪意。”羿弘阔低声提醒学生。 寒酥这才站起身,面朝封岌的方向却并不敢看他,规矩地福身行了一礼,硬着头皮说:“将军战功赫赫,子民敬重仰慕是理所应当。” 封岌轻转了一下指上的扳指,压笑站起身,对高座指上的圣人请辞。这寿宴本已过了大半,封岌本想点个卯就走,能留到此时,完全是因为那篇赞词,又寒酥被召进宫。 封岌离席,席间人下意识地抬头仰望着他。他人长得高大,走路又自带威压,迫使旁人下意识仰望。 封岌瞥向封三爷,道:“老三,你回不回家?” 封三爷正和同好研究着谁家的鹦鹉漂亮,闻言道:“二哥先回吧,我得等等。” 他略一思索,心道自己一会儿想去同好府上看看鹦鹉不直接回府,把寒酥留在宫里似乎不合适。他又赶忙对封岌道:“二哥,你帮我把孩子带回去。” 把孩子带回去。 孩子。 封岌目光深深地瞥了寒酥一眼。 封三爷又对寒酥道:“小酥,你先跟你二伯父回府。如果你姨母问起,就说我去做学问了。” “是。”寒酥应了一声,硬着头皮朝封岌走过去。 封岌收回视线,转身往外走,寒酥默默跟在他身后两步之距。 走出热闹的昌蕤园,沿着甬路继续往宫门走,引路太监走在前面,寒酥跟在封岌身后。 路上时不时有一队队侍卫或者宫婢经过,大多时候却又是冷肃的。 封岌略放慢了脚步,开口:“写一篇文章要多少时间?” 寒酥别扭地说:“不太清楚。” 封岌轻笑了一声,道:“你这是责怪三爷问我那幅画时,我说不清楚?” “不敢。”寒酥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引路太监。 封岌说:“你也是个聪明人,我倒是意外你居然没看出来我这是给你施展才学的机会。” 寒酥微怔,继而轻咬了下唇。是啊,这么浅显明白的事情,她怎么突然没看懂?还赌气般说了出来?真是蠢笨。 封岌叹了口气。 寒酥立刻抬眸望向他。不高兴了吗? 她再瞥一眼走在最前面的引路太监,略迟疑,快步往前迈出一步,从封岌身后一步的距离,走到他身侧。她伸手过去,赔罪似地轻轻用指尖勾一下他的手。 封岌略偏头望向她。 寒酥明明想立刻收回手,可封岌却立刻将她的手稳稳握在掌心。寒酥心惊肉跳,她试着挣脱却是徒劳。她睁大了眼睛盯着前面的引路太监,在心里安慰自己宫里的人最守规矩,引路太监应该不会突然转过头吧? 可她还是像个小贼一样心跳加快慌得一塌糊涂,怕引路太监转头,也怕别的岔路突然走过来一队宫人。 红墙绿瓦侧的甬路上,两个人就这么正大光明又偷偷摸摸地携手前行。 这条甬路走到了尽头,路过一个小型花园,小花园里花卉不多,鬼斧神工的假山却一座挨着一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