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李叔完全能够帮她处理好,她并不需要亲自过去。她收了收心神,专心地指导两位公主描绘福禄图。 三天后就是春闱,可今日沈约呈心神不宁。自过了年,他埋首苦读,誓要在今朝科举尽自己的最大能力。即使是当初陪着父亲、祖母去邻县时,也不曾忘记带书苦读。而今日,他却一页书未读。 他带着小厮出了赫延王府,赶到青古书斋对街的一家茶肆坐下,一边饮茶,一边望着对面的青古书斋。每当有人进去或出来,他立刻将探究的目光落过去。 “三郎,要不您回家去吧?我在这儿替您守着。”小厮平石道。 沈约呈摇头。他又饮尽了一壶茶,有些焦虑地向小厮询问到什么时辰了。得到答复,知道寒酥已经上完课应该要回府了。那她是不是很快就会赶过来?若她知道自己的第一本诗集没卖出去几本,会不会很难过? 沈约呈不想再等下去了,问平石:“我让你安排的人可都安排了?” 平石点头,道:“您放心,都安排好了!” “去吧。”沈约呈点头。 平石转过身去,叹了口气。 ——三郎让他找些人手假扮读书人,陆陆续续进青古书斋去买表姑娘的《自云集》。平石日日跟在沈约呈身边,不仅了解他的心思,也十分清楚三郎这段时日有多苦。 天下女人那么多,他家三郎怎么就非要一棵树上吊死呢?都这么久了,三郎对表姑娘那份感情一点消散的意思也没有。 平石心里隐隐为沈约呈担忧。往里日将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三郎,如今憋着一口气似的把所有感情都埋在心里。平石真怕三郎这么憋下去,心里要出大问题! 最难受的是三郎瞒着所有人,没人知道他的苦,自然没有人能来劝一劝他。平石虽然心里明镜似的,可只小心翼翼劝过两次,便不能再劝,再劝就是越矩了。 平石收起杂七杂八的心思,先给沈约呈办事情。他按照沈约呈吩咐地做,不能让人看出端倪。 沈约呈转过头,没有再看着青古书斋的方向,而是有些紧张地望向街角,也是寒酥若过来必然要经过的地方。他有些紧张地张望着,在心里笑自己像个望风的小贼。 “三郎!”平时慌慌张张地小跑过来。 沈约呈一惊,转头望过去,急忙问:“怎么了?” 难道露馅了? 寒酥回到赫延王府,先换下袖口沾了一点颜料的外衣,得知妹妹还没有回来,她就要亲自去接妹妹。 翠微却有些急了,说:“娘子,咱们不赶紧去青古书斋吗?” 蒲英也在一旁说:“衔山阁到这儿也没多远的路,笙笙天天过去,她现在一个人都能走这条路了。表姑娘不用日日去接她,忙您自己的事情就是了。兜兰现在把笙笙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能把笙笙照顾好。” “没事。也不远。我去接她。”寒酥笑笑。 寒酥执意去接寒笙,除了习惯使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到衔山阁时,寒笙正躺在一张罗汉床上,浸着药水的巾帕覆在她的眼睛上。她今日的施针治疗已经结束,如常在施针之后给眼睛敷药。 “还要多久?”寒酥询问。 师从初起身迎上来,道:“还要一刻钟多一些。” 寒笙轻轻转头。她不敢幅度太大,怕覆在眼睛上的药帕子掉落下去。“姐姐?”寒笙的声音软绵绵含着一点困顿。她刚刚在敷药时睡着了,寒酥来时才醒过来。 寒酥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轻轻握一下,柔声道:“笙笙再睡一会儿,姐姐等下就带你回去。” “嗯。”寒笙软乎乎地应了一声。 寒酥出去时,目光一扫,扫见桌上的一袋桃花糖。她对师从初道谢:“有劳你这段时日对笙笙的照顾。” 师从初拱手作了一揖,道:“应当的。” 寒酥认真回了一礼,转身走出去。她想在去青古书斋之前,先见一见封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