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有两座狮子,狮子的头和尖锐的牙齿已经被风蚀了,丧失了属于狮子的威严。 在往旁看去,以往长方形的牌匾上是永远看不清的字迹,现在显赫的粉刷了五个烫金大字——‘森爱幼儿园’。 孤儿院竟然改名了,叫森爱幼儿园。 真是讽刺。 修女的责骂,院长的殴打,像永远甩不掉的阴影永远跟着你。带给你难以想象的创伤,夜深人静时,他们会侵袭你脆弱的心,将快乐连根拔起,带给你难以想象的痛苦。 就像你以为你已经离开很久,你回头望去,才发现自己原来从来没有离开过。 白濑转身就走,踏出的脚步又停住了。 到底是巧合还是命运? 他垂下眸子,他不再是手无缚鸡的小男孩。他强壮有力,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被人侵犯的人了。 他朝阴森厚重的铁门望去,猛然发现费佳一闪而过的披风。 他咬下唇,心理默念,为了一切。 他熟练找到了当年挖出的狗洞,被人堵住了。 但是手法糟糕,他轻松破开了。 矮身钻了进去。 萧条、阴冷、寂静的空气压抑的让人吼间发紧。 他轻车熟路地翻进了屋。 里面还是老样子,破旧的木板、散发着霉味的帷幔,打着补丁的门窗。除了永远干净崭新的耶稣。 往里每走一步,都踏在白濑的心尖。 闭上眼睛,默数五十步。 在教堂的东边,常年被锁起来的黑色水泥囚牢——关押不听话、搞破坏的孩童。 白濑眼尖注意到禁闭房的锁竟然是崭新的,一时间五味杂陈。 他嗤笑,也就是这种不入流的孤儿院,才玩这些把戏。 鬼使神差,他撬开了锁。 他攥着门把手,狠狠心,警告自己不能冲动。 “咯吱——” 陈旧的木门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一束苍白微弱的光射了进来。 很快,门关上了。 黑暗重新降临。 白濑的五感坠入了黑暗,依稀只能看见囚牢外黑魆魆的树影。 当眼睛看不见时,耳朵非常灵敏。 压抑地低低啜泣飘到白濑耳畔,发出小动物受惊般的呜咽。 他的脚步声很轻,还是惊动了缩在墙角的小孩子。 白濑心揪了起来,他猛然提起的刀又放了下来。 他不经后退了几步,现在可不是发善心的时候。 当眼睛逐渐适应黑暗,白濑可以看到缩在墙角孩子的轮廓。 竭力将自己缩成一团的小孩子,抽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