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御丞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接着恢复平静,掩饰了过去,你母亲生病了,在房里歇着。 母亲怎么会突然生病了?许九娘惊讶地问道。 她记得前天阿家过来的时候,母亲还是好好的,并没有生病,不然以阿家的性子一定会说的。 许御丞刚想说,还不都是你的好姐姐,但瞥了一眼女婿,不想在他面前说这件事,压下了即将出口的话。 因为担心母亲的身体,所以许九娘草草地跟父亲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到了后院去,留下翁婿二人尴尬相对。 蒋明诚一向是有些怕这个岳父的,他看起来就是个威严刻板的性子,也确实如此,经常会考校训斥人,比他父亲还要极端。 若不是许九娘好不容易回一趟娘家,他作为丈夫不来说不过去,他才不会过来,巴不得离许家远远的。 果不其然,随意寒暄了几句之后,许御丞又开始考校他的功课了。 而他回答得磕磕绊绊,对许多问题一知半解,不明所以。 许御丞很失望,起先确定这门亲事时,也是蒋家想要交好,主动来提亲。他与蒋父关系不错,听闻他们家风严谨,才答应了的。 后来骑虎难下,更不可能推脱这门婚事,不然显得心中有鬼,谁曾想就是这么个草包东西。 后院里,许九娘来到母亲的院子,到了她的卧房,掀开门帘走进去。 里面一片昏暗,光线不太好。 她一看,原来是遮挡用的帐幔没有拉开,于是令侍女上前拉开,露出窗子。 光线照射进来,室内终于亮堂了些。 转眼看向母亲,却被她脸上青紫的巴掌印吓了一跳。 她着急忙慌地走过去,伏到床边,手微微颤抖着抚上她的脸颊,不敢触碰,心疼又气愤地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谁竟然敢伤害你? 她的呼唤惊动了躺在床上,呆滞地望着上方屋顶的许母。 她眼珠转了转,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熟悉的一张脸映入视线,她又呆了一会儿。 醒悟过来眼前的人是谁,她投进女儿的怀中,搂住她哭泣了起来。 她搂住许九娘的手极为用力,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哀泣的声音却压得极低,生怕被别人听见。 许九娘受到感染,心疼母亲的同时,也不禁红了眼眶,她安抚着轻拍她的后背,母亲,是九娘,九娘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 许母还在哭,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等她哭完了,重新平静下来,许九娘令婢女打来水,亲自服侍母亲洗过脸,涂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