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谊,这才总是忍让三分。 魏临并非生来就是江家的护卫。 他祖上本是文官出身,父亲做了军师后,他便跟着随军,年纪轻轻就学了一身好武艺。 可后来父亲蒙冤,他也被发配了漠北,直到江相帮他们家脱了罪,才回到京中。为报大恩,十七岁时,他特来护卫江与辰,教授武艺。 如今魏临二十九了,两人吵吵闹闹地处了这么多年,也生出了不少兄弟情谊。 虽然他们两个都觉得,自己才是对方的“兄长”。 江与辰甩开步子往宫外走,魏临疑惑地跟上去:“公子,不回家?” “居然有人要退圣上恩赐的亲事,此等热闹,我得去瞧瞧。” 魏临伸手一拦:“公子是在说笑吧?你同梁王素无交情,就算现下去——”他扫了眼江与辰的手,“公子可写了拜帖?” “写什么拜帖啊,我们就在墙头看看,不进府。”江与辰绕开他,仍旧大步向前。 魏临忙奔上去:“公子,爬墙头算怎么回事?多失礼啊!” 江与辰顿住脚步:“你何时见我循那些俗礼了?” 魏临摸着下巴:“从未见过。” 江与辰甚是满意:“跟上!” 两人就这么到了梁王府外,寻了个离正堂颇近的墙头,大剌剌地跳上去。 江与辰探头一望,见堂外的院子里摆了满满的木箱,一名身穿浅云白的女子,正站在堂上抹泪。 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衣裳料子寻常得很,落下京中贵女好大一截,发间也没个头面钗环。 可偏是这简素质朴的一身,却衬得那一张本就出众的脸,越发清丽脱俗。 江与辰心里一跳。 这方如逸的确大有姿容,这会儿又泪汪汪的,瞧着更叫人怜惜,怪不得元轼非要娶她进门。 “……方姑娘,我们两家的婚事是圣上恩赐,退亲之事,绝不可为。” 元轼从正堂里走了出来,站在方如逸身侧,语调柔和却坚决。 他穿了身青冥蓝的常服道袍,温润如玉,眉眼间一派贵气,从前总是含笑的双眸,此刻却添了几分愁绪。 魏临望着两人,小声道:“男俊女俏,真乃一对璧人……” “怎么,你也是那等只看长相的?”江与辰面露不屑。“元轼这个人,只是瞧着和善,又长了张俗气的脸,惹得那些没见识的贵女争风吃醋。其实么,他私底下还是有些手段的。” “公子怎么知道?” 江与辰得意道:“你当我这些年的墙头都是白爬的?何家同梁王府有生意上的往来,虽说不知具体是什么,但我时常在晚上见到何家小厮偷偷往梁王府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