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匠人觉着韩盈高义,加上在日常工作中听到了她的那些神异传闻,总觉着不能这么占便宜, 他们不识字,不会刻名,索性在石碾上刻了个月牙,充作月女的标识,后来有人过来向他们订石碾,他们就给别人讲月女的故事。 此是后话。 忙活五天,韩盈新买了个大陶罐,装满白面,又带了一小罐麦麸,馒头、干面条,蒸包子,十二个硬挤出来的肉煎包,和两个蒸笼一大堆东西,由韩硕和韩羽跟着,架着马车去了县城。 徐田曹今天在县衙上工。 天寒地冻的,屋内就算是生着火炉,也没有多少用处。 手冻的发僵不说,原本好了几分的冻疮,又开始痛痒。 他坐到火盆旁,边烤手,边拿出来韩盈给的冻疮膏涂抹。 冬季,大家工作的心都降低了很多,都开始了偷懒,啊不,摸鱼。 一直在烤火的卫仓曹眼尖,看到了,他好奇的问道。 “老徐,你往手上抹的什么?” “防冻的。” 卫仓曹一问,徐田曹心中暗道不好,他赶紧抹完,也没解释,就往怀中一揣。 十几年共事下来的老人,大家谁还不知道谁呀。 徐田曹这么一藏,卫仓曹就觉得这是有好东西,故意藏着。 他蒲扇般大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了老朋友的肩上。 “老徐,你这就不厚道了。” “有好东西怎么还藏着掖着?” 拿着杯子的户曹也走了过来。 “田啬夫,什么时候你这么小气了?” 徐田曹觉着自己还能挣扎一下。 他没从怀里拿出来冻疮膏,而是继续拒绝道: “我要是拿出来,一会儿你们就都得给我抹没。” 卫仓曹反而更是感兴趣了。 “嘿!我说是好东西吧,快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看他们模样,徐田曹就知道,自己手中这防冻膏是藏不下去了。 还好今天只拿过来一个,这个自己还已经用掉了一半。 他慢吞吞的从怀里拿出来河蚌壳。 灰扑扑的河蚌大家都见过,没觉着有什么意思,倒是里面的膏体,引起了另外两个人的兴趣。 “这味儿……有点古怪。” 卫仓曹先抽了抽鼻子。 “有点像荤油,却分不出来是哪种。” “有意思,田啬夫,我听老卫说,你是往手上抹的?” 没有看到徐田曹刚刚动作的周户曹,极快发现了它的用处。 “这东西防冻?” 都被拿出来看了,徐田曹也不再继续藏着掖着。 “这是我义妹给我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