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萧言暮一时羞愧的红了面,只低头应了一声“多谢沈大人?”。 沈溯颔首,转身离去时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但如果有人?能多瞧一瞧,便能瞧见他眼角眉梢里少见的挂着几分浪荡劲儿?,人?都飘飘然,一阵风吹来,他都要随风而起?了。 沈溯离开之后,程小旗才从?从?马厩处绕出来,一路行到院中?,奔向萧言暮去。 萧言暮一见了她,便忙与她挥手道:“程小旗,我有话与你?说。” “我也有话与你?说!” 沈溯走了,程小旗这张嘴又活过来了,她拉着萧言暮进屋,利索的往桌后一坐,从?怀里掏出来一包“糖炒栗子”,一包“焦糖瓜子”,满面兴奋地一拍桌子道:“我的二?姨我的姥,我的碎花大棉袄!山覃郡主府的事儿?,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她在沈溯面前可?憋坏了啊!憋一路了! 萧言暮盯着桌上的栗子和?瓜子,想了想,默默地端过来了一壶茶水。 她现在有求于人?,便慢慢说道吧。 彼时已是午后,两?个穿着飞鱼服的姑娘坐到一起?来,晒着太?阳嗑瓜子,嘴里念叨着各种八卦,从?山覃郡主府开始,说到各个府门,最后又绕回到锦衣卫,程小旗说的是唾沫四溅,萧言暮边听边记。 岁月流淌,八卦横飞。 沈府的时光,竟然显得温情极了。 —— 萧言暮在沈府听消息、沈溯打马出府的时候,韩临渊也已经出了山覃郡主的门。 韩羡鱼和?萧言谨最后都被大韩府的人?给接走了,后来如何处理,也得是大韩府那边做主,韩临渊插不了手——他早被赶出大韩府的门了。 妹妹的事儿?他问不了,他只能等沈溯离开之后去问韩德建,打探沈溯为何而来。 韩德建自是如实相?告。 “沈大人?这次来寻我,是问了些关于两?年前我们判的白府案子的。”韩德建说着时,还狐疑的看着韩临渊,道:“这案子当初是你?让我判的“意外”,你?还说证据确凿,我才随你?一起?判的,现在锦衣卫都问上门来了,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刑部断案不是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一道手续起?码要过好几个人?的手,韩德建当初就因为韩临渊是同族血亲,就给韩临渊行了方?便,随着韩临渊一起?判了案。 但现在,韩德建怕锦衣卫秋后算账——这一整日里,先是韩羡鱼出事,后是锦衣卫上门,真是倒八辈子霉。 “不会?出事。”韩临渊打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便耐着性子道:“只是因为最近那十?万两?银子丢失的案子,闹出来的风波而已,放心吧,定不会?影响大兄仕途。” 沈溯问的那些话,确实跟白府灭门案有关,但是还没触及到关键,所以韩临渊不怕,这点小事,他压得住。 见韩临渊如此气定神闲,韩德建这才放心,又亲亲热热的拉着韩临渊说了片刻的话,韩临渊才告辞。 韩临渊从?山覃郡主府离开后,继续去找白桃和?萧言暮。 京中?的北风冷冽,吹动他的衣袍,吹乱他的发丝,吹木他的面颊,他立在马上,看着街巷人?群纷扰,看着日头渐斜,恍惚间只觉得一股求而不得的戾气在胸口攀升。 萧言暮,萧言暮,你?到底在哪儿?? 你?是与我拜过天地的妻子,怎么能与别?的男人?一起?苟合?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偷乐享情的时候,可?有想过我? 因为太?过生恨,所以连牙关都咬出血沫来了。 他看着这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只觉得每个人?都像是萧言暮,他看见一个人?,就想掰过对方?的脸仔细地看上一看,看看是不是他那个背情弃义的妻。 可?是不是,每个人?都不是。 韩临渊心口的火越烧越旺,看什么都不顺眼,一种想要将全京城的人?都杀了陪葬的怒火在燃烧,连双眸都渐渐泛红。 冬日的寒气都压不下他体内的燥怒! 他调转马头,准备去找那些为他搜寻萧言暮的人?去问一问,都过去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有找到他的妻! 彼时韩临渊正行在街巷尽头,深巷书生,青砖白马,马蹄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但是韩临渊刚刚将马头转一个方?向,便见一位私兵打扮的人?从?角落处行过来,给韩临渊行了个礼,道:“韩大人?,我们姑娘有请。” 韩临渊扫了一眼这私兵,心中?顿时一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