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薄单手握住她穿着毛绒白袜子的脚,她用力抽回,却被他紧紧攥住。 她用力朝他手上的手臂处挪去,谢薄哪里肯给她机会,两人一番角力,她终于挣脱他,往他胸口踹了一脚。 有没有伤到他不知道,反正林以微的脚丫子是踹疼了,这男人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混身上下都很硬。 林以微重新回到岛台边,懒得搭理他。 不多久,盘子里装满了颗粒饱满的石榴籽。 她将盘子递过去:“喏,吃吧,病人。” 谢薄看着盘子里红润剔透的石榴籽,没有一颗籽让她剥坏了:“不愧是石榴爱好者。” “少废话。” 谢薄理所当然地支了支手臂:“手受伤了,动不了。” “你另一只手呢?” “刚摸了你的脚。” “………” 林以微粗鲁地将石榴塞他嘴边,谢薄笑着说:“你生病时,我是怎么喂你的?” “你别得寸进尺了。”她看着他剔透如琥珀般的黑眸,拉长了调子,“分手费都给了,要点脸吧。” “我不介意再多给一次。” 谢薄总能完美拿捏住她的弱点,并且精准地给她一个合适的台阶下,“我想,你也不介意再多收一次,介意吗?” 林以微:“完全不介意,现在给吗,可以扫码。” “不急,先照顾我。” 她拾起几颗石榴籽扔进嘴里,捞起耳鬓垂落的发丝,凑近了他,渡到了他嘴里…… 两人如此反复缠绵地吃了一整盘石榴,彼此间趣味浓厚,情潮起伏。 终于,谢薄压不住渴望、也不想再忍耐了,拉着林以微回了房间,将她推到在了床上。 林以微挑起下颌,讥讽地望着他:“你的手,行不行啊。” 谢薄压着她,呼吸炽热急促地吻着她,将她抱起来立于高位—— “你要我。” 林以微从床柜边拿起他的月光银无框眼镜,戴了上去:“还是喜欢这样的。” 谢薄知道她喜欢他戴眼镜的样子,锋薄的唇提了提:“你的口味一向不变,喜欢一本正经的斯文男人。” “可惜,你永远不是。” 但她哥哥是。 她扯开他的衣领,俯身吻住了他修长的颈子,吞咽着他的喉结。 “以,不行……” 林以微似乎发现了新世界,狐狸眼轻轻挑了起来:“我说,可以。” 谢薄少有看她兴致如此浓郁的时候:“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分开这段时间,原来不止我在想你。” 她伸手抚住了他的唇,而后吻着他,缓缓移了下去。 谢薄闭上了眼。 ……… 黎明,林以微醒了过来,踮着脚,轻轻跨过了睡在身边的男人。 懒得去他的柜子里翻衣服,她随手捡起地上的黑t穿上,独自坐在飘窗边。 正是晨昏交界的时候,天际呈现某种青白色,港湾里已经有出海的渔船,缓缓驶向地平线。 她顺手推开窗玻璃,让温暖潮湿的海风灌入房间里,白色纱帘翩跹舞动。 男人眉心微蹙,忽然的光亮让他不适,他睁开了眼,望向她。 她穿着他的宽松黑t,衣角正好包住臀,白皙的腿垂在飘窗台边,涂着淡紫指甲油的脚丫子夹着拖鞋,另一条腿微蜷着。 绸缎般的黑发披散在肩头,额间那颗观音痣,有种艳丽盛放到极致的颓荡感。 他伸手摸烟,林以微淡淡道:“戒了吧。” “管我。”他并不怎么听话抽出一根。 林以微看着他手腕上那条蛇,冷艳,瑰丽。 “你在我面前抽烟,我也会想。” “你抽烟?” “戒了。”林以微淡淡道,“谁没有中二过,以前学小太妹,以为抽烟会让自己变得更强,更酷,没有人敢欺负,但事实上,只要你是女孩,就会有人欺负你,跟你抽不抽烟没有半点关系,浪费钱又没好处,就戒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