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哲远奇怪地眨了眨眼,又挠了挠头,不明白小师妹的意思。 丁羽无奈地叹气,把话说明了:“我自己能出去,常素铃也知道,她放我在这里,恐怕不是想关住我。” 胡哲远愣了一回,突然反应过来了,然后腾地站起,拉着她就往外走:“那你带我出阵!” 丁羽真的无奈了,用力一挣,发现自己能挣开师兄的钳制。果然,这位胡师兄因为当年的事,心境受阻,修为并不是很高。要知当年师父让他同来魔域,是为的他在武力上能保护常素铃。现在却是这样,不是他不刻苦,只能是这个原因了。 “师兄,外面是魔域,出去了能怎样?” “能……能……”胡哲远想说出去找常素铃算帐,这才想起来,他根本不知道常素铃在哪里。 “我们找个魔头拼了,也算没有白活。”他最后一握拳,说出了更让丁羽扶额的话。 “师兄,你的性子,为什么在常素铃设下的阵中熬过这三百多年的?”她问道。胡哲远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喃喃道:“我想师父是冤枉的,有机会我要回去,揭发常素铃,给师父申冤。” 所以你现在是想干嘛呢? 胡哲远自己也想通了,失落地在院子里转磨一样转起圈,看得丁羽发晕。她也不是不能理解。以前是出不去这个阵,现在出得去了,却要自己留下不离开。对他这个性格的人来说,画地为牢简直是件要命的事情。 “师父也关了三百多年了。”她轻轻地说,像定身咒一样将胡哲远定住了。 “对。”他自言自语,“我还有事要做,不能冲动。” 丁羽悄悄在心里给自己喝彩:再冲动的人也有死穴,掐准了就不怕他乱来了。 咦,常素铃跟他做了那么久同门,一定比她还了解,这么多年是不是就掐着过来的? 说起来,常素铃到底想做什么呢?这个人也怪怪的,莫非是歉疚在心,所以如此么。能不能利用这份歉疚做些什么?这种把握人心的事,还是师父最擅长了,可惜不方便叫他来操作。本能的,丁羽想当面与他说一说这当年事,而不想遥遥相询——总觉得师父不会说实话,还是当面说话心里有底。 丁羽就怀着两分忐忑,三分期待,暂时在谷中住了下来。常素铃三四天不见踪影,胡哲远说她隔三个月才会来一次,主要是送食物,其次是叨叨叨的烦他。 丁羽有些无语,又担心这么久,她怎么跟师父搪塞过去,要是搞得师父起疑,直接强行附体,她就要穿帮了。 但只过了七天,常素铃又提着灯笼,出现在院里。 她将一个储物袋放在院中石桌上,在胡哲远的瞪视下,没理他,却向着丁羽轻柔一笑,道:“小师妹,你看看这个。” 丁羽接过来略一查看,心里就是一惊。 这些材料,都是布置阵法所有。结合她灵窍中温养的基础阵盘,足以定位一个人族小世界,打开通道回归。 她不禁盯住了常素铃,常素铃仍是那幅单薄无力,抬一抬眼皮都费劲的样子。胡哲远不知她二人搞什么鬼,忍了又忍,还是吼道:“常素铃,你有事冲着我来!” 常素铃倚在石桌上,叹了口气,幽幽道:“你会布阵吗?” 不等胡哲远再发火,丁羽截下话头,正色问:“你是什么意思?不说清楚,我也不敢打开通道。师父已经背负罪名三百多年,我可不想这样去跟他作伴。” 常素铃神色未动,纤指将丁羽推回来的储物袋又推了回去。 “我一直说,我是被逼无奈,师兄总是不信我。”她横了一眼胡哲远,不出意外地收到一个怒视,“我不想死。原来想约师父见面的时候跟他说计划失败,找师父救我。虽然血魔一定会在我身上下禁制,但是师父肯定能解决,也会护住我。可是他们太谨慎了,找来傀儡魔将,直接控制我动作与说话,我有什么办法。” 这个魔将后来死了,丁羽没听说过,不过听名字也知道,血脉能力是控制。 胡哲远却根本不屑,这话他早就听过:“你就骗鬼吧!如果你是被迫的,回来怎么还跟血魔混在一处,哈,还求情留下我一条命,他们真是给你好大的面子啊!你把混沌如意诀传给他们,真是换来了好大的面子!” 一说到这个,他几乎炸了,抢步就是一拳。常素铃习以为常地抬手抵住,身子无有重量一般,顺着拳风向后飘去,还向丁羽叹息:“你看,师兄总是这般暴躁。我若不教给他们,又怎么留得下你的性命。” “我不要你留!”胡哲远大叫,再度追上,丁羽看着不是事,看准了时机一步切入,抓住他的拳头,正好卸了他的力道,安抚道:“师兄,我还有事想问,你等会才打。” 胡哲远还是挺听她话的,到底住了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