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什么用什么。 酒店的会议厅里,顾池音坐在长桌的最后一个。他不参与赛车的改动,只是听听。 格诺里作为高端空气动力工程师,他完整且细致地对大家阐述上半赛季车辆的问题。经过去年冬测的改良,黑武士的尾速和加速在理论上应该比目前的成绩更好,但无论是“只需要踩油门就行”的长距离,还是今年调校出的绝佳轮胎外倾角,都没能给予车队最理想的回应。 所以这就说明赛车还有改良的空间。 顾池音安静地听着,听着听着,就走神了。 直到马修斯说:“事实上江从星可以在上一站白胎拿到p3,最后还是倚仗引擎,这提醒到我了,我们今年是不是在空气动力组件上过于敏感,而疏忽了内燃机。” 听见这个,那顾池音可就不困了。 上一站江从星换上白胎后,那个车速可以说是围场之耻,顾池音什么技巧都没给,踩着油门就超过去。 可还是让他站上了颁奖台。 顾池音打起精神,然后举手向马修斯示意了一下。 马修斯表示:请讲。 “江从星白胎p3没有那么多说法,复盘一下就能知道,只是当时我们所有人的轮胎都衰竭,恰好他的白胎温度又非常好,再恰好、他的引擎很好,所以多方元素突出了这一点。”顾池音坐直起来,接着说,“其实只是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料而已,所有车队都轻敌了,当时只要果断换一条新红胎,必能追上他。” 轻敌是大忌,所有人都知道轻敌是大忌。那么会“轻敌”变成世人皆知的禁忌,就说明所有人都在轻敌。 “没错。”格诺里点头,“但无论如何,江从星在f1的这两年确实进步斐然,上一站他就非常完美地证明了自己。” 对此顾池音向格诺里投去异样的眼神,自己家工程师怎么忽然长他人志气,还长得如此义愤填膺。 于是,“既然优秀,那为什么crown还不续签?” 格诺里刚想说什么,被旁边茱莉在桌子下面踩了下鞋。 格诺里收声了。 茱莉笑笑,“那可能人家有自己的打算嘛。” 顾池音思索片刻,“是不是明年有付费车手?” 所谓付费车手,和带资进组是同一个概念,自己身上带着天价赞助,可能本身车技不行,但他带来的赞助或许可以给赛车拔高相当大的一个等级。 更有甚者,直接技术入股。 茱莉斟酌了一下用词,“倒没听说,但、但是crown和江从星,或许只是卡在了一些小环节上,比如……谈价格。” “他还能跟crown谈价格?他难道不是给钱就上车吗?”顾池音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