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小声议论起来,江南提督居然病重了? 唯有心底有鬼那几位大臣,心里咯噔一声,那事果然不能再瞒下去,圣上已经知道江南提督病重。 此时礼部尚书黄大人出列,声音苍老嘶哑:“圣上,老臣以为,当下军务各处调动不易,应举荐熟悉江南军务的大臣速去江南主持大局。” 圣上点点头:“你说的有理,爱卿心中可有人选?” 礼部尚书又道:“老臣惭愧,老臣不识军务,暂无人选。” 圣上又问兵部:“兵部可有人选?” 兵部尚书踌躇上前,他们并未收到江南提督病重的消息,莫不是圣上的密旨。 兵部尚书硬着头皮道:“圣上,此事事关重大,容臣等再议。” 圣上也没有责问兵部失职,和颜悦色对众臣道:“三日之内,务必拟定,诸位大臣若有举荐者,上折子呈递。” 一干大臣齐齐答道:“臣等谨遵圣命。” 六月的京城,夏风燥热,许久不曾落雨,鸣蝉聒噪,催命一般的叫,院子外的梧桐被晒蔫,低头耷耳,烤的半熟。 贾赦顶着一身臭汗从外面走进来,顺手就拿起妻子手上的蒲扇,挥着扇子把屋里的丫头都赶出去。 随后坐在桌边,猛灌下一口凉茶:“江南果然有事……朝廷有命,凡六品以上京官,都要举荐江南总督的人选,三日内呈上去,你们爷自生下来,担了爵位就没沾过一星半点正事,让我写谁?!” 贾赦拿起桌上一块帕子擦拭脸上和脖颈上的汗珠,顾不得那块帕子是谁的。 崔氏听了,当场呆住,赶紧站起来,走到贾赦跟前,催促道:“大爷快写,写完以后把折子递上去?!” 贾赦心里犯难,才从外面晒过大太阳,心里十分焦躁,拉着脸反问:“你让大爷我写什么?若是随便写来,肯定叫人抓住把柄,说我懈怠无知。” 崔氏沉下心,耐心与贾赦解释:“此言差矣,正是要随便写,写一个看起来最不适合的人,朝廷里面看见,大不了说一声荒谬,圣上也能看明白,咱们家无意参与此事。” 贾赦还是听劝,况且崔氏说的有理。 点头:“有几分道理。” 崔氏见他听劝,赶紧又催:“大爷快写,最好今日就递进宫去,不然……不然那几家,肯定请大爷去吃酒,商议举荐人选。” 可贾赦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该写谁,崔氏瞧着很有主意的样子,他故意反问:“奶奶有大智慧,爷真是愚钝。奶奶你说我该写谁?” 崔氏想到一件大事,顾不得贾赦言语间的讥诮,耐心与他分析情况: “咱们家举荐之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