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不可说。” 贾迎春辞别母亲自去睡了。 莫说迎春,就是黛玉在回家的马车上也神情恍惚。 不知犯了什么,也觉得累。 贾敏问:“往日你来,和云儿探春还有迎春一起都玩得高兴,今日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黛玉咕哝:“乏得很。” “子曰,不可说。” 贾敏见她如此,便不问缘由,特意嘱咐乳母丫鬟们小心伺候,别又病了。 薛宝钗和薛姨妈躺在一床睡,各怀心事。 薛姨妈心头发紧,自家儿子真是捅了马蜂窝。 林家是有实权的大官,一个不高兴,用上上一星半点手段,薛家吃不兜着走,狠狠喝一壶。 只是薛姨妈倒也不是很担心,终归有王家、贾家这点亲戚在,林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肯定不会再找麻烦。 可那条线断了! 要不是薛蟠那破事儿,瞧着贾敏不是难说话的人,没准就真能搭上。 薛姨妈在暗夜中一声叹息:“也是你哥哥没个成算,要是……那多好。” 宝钗亦是一脸愁容,心有所思。 薛姨妈又道:“你放心,上下你舅舅都打点妥当了,能选上的,如今你要跟着你姨母,还有老太太,多学。” 宝钗在夜色里,沉吟片刻,开口道:“母亲,要学的我也都看着学着,咱们叨扰许久,也该家去了,若是去舅舅家拜访几日都使得。” 薛姨妈听说宝钗要走,以为今日宝钗在林家面前受了冷遇心里不自在。 谁让自己没个好运到嫁给探花郎,他们薛家实在是需要在荣国公府上镀金,将来出去,会多几分体面。 薛姨妈把原先的道理又与宝钗讲一次:“傻丫头,原先咱们进门的时候,你可看见那块牌子了?” 宝钗沉默不言,薛姨妈以为她没有听清楚,再提醒一遍:“咱们娘儿俩绕过正门的时候?” 薛家原先送那么多礼,又为着什么?可不就是为了那敕造荣国府的牌匾? 宝钗皱眉,说出另一问题:“母亲,瓜田李下,选侍读肯定看中名声,两位表哥年岁都不小,住久了不妥。” 有些事情只有说重,薛姨妈才会考量,宝钗故意将口气放得很重。 “这有什么不妥,他们……” 薛姨妈刚想说都是表兄,贾宝玉还小,但是贾珠和贾琏? 薛姨妈自己也觉得自己骗不过自己,她还分得清轻重。 一个贾琏一个贾珠,都是刚成婚的男儿,正年轻,宝钗年龄不上不下确实尴尬,呆久不妥。 薛姨夫还在,又有王家可以攀扯,薛姨妈倒也没那股子赖皮劲儿,要女M.XiAPe.COm